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这位佟夫人都非要揪着自己不放,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见众人的视线,都从佟夫人转移到自己身上,虞锦扇施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敢问佟夫人,我可在什么时候,陷害过你?”
“真是可笑,方才如若不是你说不能吃,怎么会发生这么一遭事。”如今没事了,就想轻轻松松把帽子摘了,做梦。
想到待会儿这位的下场,佟夫人的心情一下子莫名好上了不少。
方才她受过的那些个屈辱,还非要叫虞锦扇尽数还回来不可。
“敢问佟夫人,我是否只道了一句不能吃,何曾吐露过半句有毒的内容?”
这句话着实塞噎住了佟夫人,如今仔细想来,她可不就是只说了前面那句,何曾跟半句有毒有过关联。
只是,这般误导他们,想说的意思又全然不同,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虽然有些心虚,可想着还有这么人在这里瞧着,好说歹说,面子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又强行支临起来:“这样大的场合,虞东家却整出这样一遭事,往小了说只是破坏了本夫人的名声,往大了说不是等同于毁了皇后的千秋吗?”
这样一顶大帽子,就这么直接朝脑袋上扣上来,饶是在场谁见了,都难免有些难堪。
见在场众人几乎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佟夫人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越加委屈了几分:“方才若不是有太医,还不知道本夫人会被污蔑成了什么模样。”
太后最是护短,哪里能见得有人这般欺负自己身边的人。再外加上刚刚误会了她,更是有些不好受了。
“虞东家,这原本没有问题的东西,若不是你刚刚危言耸听,又怎会造成这样大的误会。”
火候也差不多了。
皇后勾了勾唇角,立马跟着站了出来:“想必虞东家大概是听信了谁的谣言,怕生出些什么事来,这才如此急躁。这几日又遇着了不少事,便先算了吧。”
她不提倒也还好,这一提,立马便勾起了众人对于这段时间的回忆。
也是,一个刚没了丈夫的女人,如今到了京城,要自个在这闯荡,也着实挺不容易的。
瞧向虞锦扇的眼神中,情不自禁带着几分怜悯和可惜。
只不过这其中,却绝不可能有佟夫人的身影。
“不愧是皇后娘娘,心肠就是比其他人大度。”合着这都已经把事情闹成了这样,也不差自己再往里头添一把火候:“此事您不在乎,可却毁了臣妇的名声,若是不能好好处理好,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原本思考好了的心思,一下子又被尽数打乱过去。太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也有些发愁了。
按理来说,今日是皇后的寿宴,闹出这样大的事情,着实有些过分了些。可人家自个还没说些什么,跟这事有关的又非要来找一个说法,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些什么解释。
这场狗咬狗还真是看得叫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