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自打从京城离开之后,别说上战场了,连平时常握的兵器,都没舞弄过多少次。
如今能重新开始训练,可不就是让人兴奋到不行。
终究都是些年方刚正的将士,骨子里滚烫着的,就是那些个报效国家的渴望。还不待下命令,便立马恢复了端端正正站直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着实让宋将军,有些暗暗称奇。
之前无论自己如何催促,都不见他们有任何反应,如今归南钰不过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立马恢复了正常。
派下去的士兵,也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器具搬了上来,叫其他人瞧见了,更为兴奋。
却压根没想过,这些东西,或许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
“又是宴席?”
孙秀秀手里抓着,方才由安宁府送来的请帖,怎么也不敢相信。
平日里那些个各种各样的寿宴啊、茶宴,就够让人眼花缭乱了,这又弄出个什么赏花宴,也太过莫名其妙了些。
刚开始来到京城的那段时间,她指不定还会颇为兴奋,不等东家开口,就提前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可如今,大的小的,几乎都见识过了,也就是比从前在清水镇看到的那些,规模大了些,东西好了些。
除此之外,都是大同小异。
接过她手中的帖子,朝着上头的字细细看了一眼,虞锦扇这才叹了口气:“这次宴席,只怕是逃不掉。”
不过一个侯府罢了,有什么逃不掉的?她们不想去,难不成还能强迫自己。
孙秀秀想得简单,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东家,这若是皇宫的也就罢了,咱们每次去这些宴席,总有数不尽的坑在等着。还不如这一次,就不去了。”
想要不去,哪有这么容易。
安宁府,看上去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头衔,可根据她之前所获得的那些个情报,这府里,绝没有这么简单。
安宁公普普通通,祖辈上都不过是些清贫的读书人,倒是颇为符合孙秀秀脑海中的猜想。
而安宁夫人,虽说比起安宁公来,家境上富裕了不少,可纵观整个京城这样多的世家大族,着实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角色。
偏偏就这样看起来,压根没什么背景的府邸,却能让众多王爷、皇子,退避三舍,不敢招惹。说到底,还是因为里头这位最年幼的安宁郡主。
按说这样的家世,想要封上郡主,实在是难上加难,还能获得颇为不错的威望,着实不容易。
如若虞锦扇不知晓其中的内情,指不定也跟其他人一般,单纯认为,只不过是他们格外受皇帝照顾罢了。
可真正知晓了之后,其中的缘由,倒也没这么复杂了。
正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寻常百姓家是如此,这些个有钱有势的高官贵族,更是如此。
皇帝虽说,这辈子除却登位那次之外,使了点儿见不得人的手段。可其他时候做事,有整个朝堂的官员们盯着,无论做什么,都免不得警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