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问这一次打定主意要问个清楚,“可恩公总有名姓吧?您不肯在这排位上镌字,是不是因为恩公的名姓不能提?”
“住口!”吕讷呵斥道,“休要胡说八道!”
“阿爹!”吕素问恳求道,“这里只有您我父女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您一直不肯说,您能供奉,我也能听您的话每日参拜,但我们的后人呢?他们会不会因为这牌位上一个字都没有,渐渐生出轻忽之心?
“终久是会违背您的初衷的。阿爹,您就告诉我吧!”
吕讷倒背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好几趟,才下定决心,“你去把院门插好,回来我和你说。”
吕素问心砰砰直跳,快速按照父亲吩咐的去做,回来之后,吕讷却又勒令她跪在无字牌位前,“这样才恭敬。”
等吕素问照办了,吕讷才幽幽吐出一口气,“这位恩公不是旁人,正是前秦的越王殿下。
“你知道的,咱们家世代都是御医,在御前行走就要格外小心,一不留神就可能惹来杀身大祸。
“那年你还小,才两三岁的样子,阿爹触怒了一个宠妃,差点被砍头,若不是越王相救,不光我没命,你生病的阿娘受到惊吓定然也活不了,你一个小奶娃还怎么活?
“不光如此,越王殿下还帮我离开了太医院,给了咱们一笔银子,让咱们另谋出路,安全起见,甚至派人一路护送。
“你阿娘更是因为王爷赠送的名贵药材,才又多撑了几年,如此大恩大德,怎么报答得完!”
吕素问的心跳越发剧烈了,“阿爹,您方才说郡主,越王的女儿自然是郡主,但眼前的郡主只有一个。
“莫非……莫非……莫非宛城郡主就是越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