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佑看了一眼,脑袋一阵晕眩。
他现在正在发烧呢,
哪里有力气和刚子斗嘴?
刚子照着梅含笑示范的样子给袁天佑搓着酒。
心里一边怀疑这样的方法好不好用?
一边又怀疑着梅含笑出去的目的。
那脸上的表情实在也不怎么好。
袁天佑自己都很难受,
哪里会管他的情绪。
刚子心里虽然怀疑。
但他还是一点也不敢错过时辰地给袁天佑搓着酒。
梅含笑拿出来的都是烈酒,
等到晚上的时候。
袁天佑身上的热度竟然真得降了下来。
刚子惊喜地说:“公子,没有想到这法子还真灵。”
袁天佑这回也有了一些精神。
他也在想,
这个梅含笑难道真懂医吗?
他看看外面。
天都快黑了。
可是梅含笑主仆还是没有回来。
袁天佑倒不担心她们俩人去告密。
他是担心她们两个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支撑着身体要下地。
刚子赶忙过来阻止他:“公子,您还没有完全退烧。我还要按那个法子继续给您擦酒的。”
袁天佑却说:“刚子,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她们两个人出了事情?”
刚子皱了一下眉头:“可是公子,我放心不下您呢?如果我走了,您怎么办?”
袁天佑瞪他一眼:“我一下大男人怕什么,这里安全着呢?”
刚子说:“他们也是大男人呢,只不过年纪小了些而已。”
刚子跟了袁天佑这么多年了。
是绝对忠心于自己的。
于是袁天佑就实话说:“傻子,他们两个人哪里是少年。那分明就是两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
刚子愣住了,
什么?
他家公子说,那两个少年人都是女孩子。
可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他又想起他家公子原来也是认为那个漂亮的少年的。
所以既然公子这样说。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也是的,那两个少年是太漂亮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把袁天佑一个人仍在这里。
他家公子还发着烧呢?于是他不情愿地说:“可是公子,我觉得她们不会出事啊,您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姑娘好厉害的。”
他虽然当时和心花在搬东西,
没有亲眼看到那六个敌人被梅含笑打倒。
但是他下了楼之后,
一看到那六个人的死状,
他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他家少爷的手笔。
因为他家少爷身上从来就没有那些小尖石头。
很明显。
那些人都是梅含笑打死的。
哎,就这样精湛的手法。
他家少爷还担心人家做什么?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一主一仆,
那位小姐都那么厉害了。
那个黑俏的丫头一定也不会是寻常之辈。
要不然也不会跟在她家小姐的身边。
而且马还骑得那么好。
其时梅含笑此时已经来到了山上。
只不过她把于大夫带过来了。
他们走得是另外一条比较近的路,
那里正经过梅宇的坟。
于大夫这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梅宇的坟边有碑,
但上面暂时还没有刻字。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们经过时。
梅含笑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了父亲坟上的那一束有些枯萎的花束。
梅含笑想,
这一定是于静如又过来的。
因为这五年来。
每年都会有人来送花。
来烧香烧纸钱。
而能到这里来的人,
只有一个。
那就是于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