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虽让东玄派免于落入万清手上,却也因此造成了如今四分五裂的场面。
倒也不知是好事坏事了。
“后来呢,东玄派掌门应该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你师父一直没交出法印?”
“在没找到凶手之前,他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但他修为不够,在东玄派又只是个小小的后厨主事,自是做什么事都费力得很。就这么拖了年岁下去,好不容易终于要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万清宗却查到了法印在我师父那儿。”
至于接下来的事便显而易见了。
万清宗为了拿回法印,对竹心师父下了些狠手。
“我师父也终于知道,当年掌门的死就和万清宗有关。不过他人微言轻又没有证据,自然是指认不了,最后还白白丢了他自己的一条性命。”
至于那法印,便从竹心师父那又传到了竹心身上。
这事儿的情况,云夏总算了解了个大概,也明白了竹心的心思,“你这人既对掌门之位没什么兴趣,也不像是乐意担着这天下责任的。如此蛰伏多年设下大局,其实是为了给你师父报仇吧。”
竹心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被云夏猜中心思,“万清造下的孽,也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那接下来,该讲讲你自己了。”云夏话音一转,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你师父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来你深得他信任。”
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上头,竹心却不着急了,只是一弯唇角,“你凑过来。”
“嗯?”云夏有些疑惑,“干嘛?”
“凑过来便是。”
她只得听着竹心的话,脑袋凑到了他跟前,竹心却还是不依,“凑到我手边上。”
待到云夏脑袋到了他的手旁,竹心中指和拇指合在了一起,便是在云夏额头上弹了个脑嘣。
“你……”
云夏竖起了眉头,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她取闹。
“我这是罚你,都说坦诚以待了,谁让你还不信我的话。”
“我哪句话不曾信你了?”
“那我方才说,我的心乃竹子所做,明明是事实,你却只当玩笑,难道不是?”
“这句?”云夏一下愣了,立马伸出手去又放在了竹心的心脏位置。
果然,还是同之前一般,心跳慢得不合常理。
以至于连竹心这离谱到不行的话,似乎也有了些可信度一般。
云夏半信半疑,“你这心,当真是竹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