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看了看祁域笙的模样:“成年了吗?”
她胡诌:“早恋,被甩了。一时想不开,喝了点酒。”
保安大叔深有体会地劝说:“哎,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千万别打别骂。现在的孩子,心灵脆弱地很。万一真想不开跳楼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徐今点点头,又去劝祁域笙。
祁域笙的哭声越来越大,嘴里还念叨着:“小三被我弄丢了。我哥一定会生气的。他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滴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林宋发来的,说:【祁域川在回来的飞机上,预计明天上午到。】
她没回。手机揣回兜里,盘腿坐在地上,安静地坐在边上,看祁域笙能闹到什么地步?然而,没过几分钟,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轻微地嘤嘤声。
她低眉一看,原是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泪珠。她起身,用力地把祁域笙扶起来,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回走。
还没走几步,听见祁域笙嘴里低喃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徐今内心渐生柔软,侧目看着他与祁域川几分相似地五官。霎那间,她像是看穿了祁域川与祁域笙。
他全心全意地对他好。陪伴,关心,疼爱,毫无保留地给予。然而,有些爱终是祁域川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就如同徐家人对她来说。
她跟祁域笙都清楚,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都占据着非比寻常的位置。但是,有一个地方,即便他们迈过千山万水也是进不去的。
祁域笙抓不住母亲,只能抓住祁域川。所以,与其说是祁域川黏着祁域笙。不如说是他看穿了祁域笙要强的那份脆弱,竭尽全力地想要一点点帮他填充奢望。奈何,身为兄长的他无法完美诠释母亲的角色。
徐今扶着他慢慢走回家里,让他躺在沙发上,从屋内拿来被子给他盖上,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找出家里的医用箱,清洗了伤口,上过药后走到窗边的角落给林宋回了电话。
两人谈了几句,林宋说:“胡立成已经跟我们签了转让协议。但萧衡答应了他要保胡慧宁。”
她没问这事,话风一转:“祁域川回来了,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你帮我准备一份合同。”
“你想好了?”
“嗯。”
林宋挂了电话,就给久安的律师去了电话。依照徐今的意思告知,让他连夜把合同准备好。
徐今侧身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祁域笙,前后思忖过,联系了祁茂昌。半个小时后,祁茂昌赶来,看见完好无损地儿子,焦急地脸色才缓缓放定。
他在旁边的沙发坐下,眼底的怒气因为对面的徐今正在一点点淡化。
如果策划这一切的人若不是徐今,他定然会让对方生不如死。祁茂昌看似慈眉善目,年轻的时候也是狠角色。
曾经有人绑架祁域川向他勒索高额钱财。他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直接找上了社会上的一票人,找到几名绑匪。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当晚便把这几人打的半死不活,装袋沉入了海底。
他从善积德,是因为祁域川十三岁那年的一场大病。国内国外的名医都看遍了,也不见好转。这场病痴缠了祁域川许久,兜兜转转竟然信上了玄学之术。后在中医的慢慢调理下,才日渐好了起来。
从这以后,他便收敛锋芒,还特意成立了慈善基金会用于帮助无钱给孩子治病的家庭。每年还会大量地往寺庙捐赠香油钱,为求祁域川身体安康。曾经不信天不信地,心狠手辣的祁茂昌,开始了信佛。
其实,祁域笙很小的时候。他对他并不是多么在乎。虽说他阅女无数,但真正落在他心尖的只有祁域川的母亲。
后来,因为祁域川时常念叨,加上祁域笙乖巧听话,他才爱他多了点。
两兄弟之间他不偏心,是因为他真正在乎的儿子只有祁域川。
对祁域笙,他倒更像是爱屋及乌。
今日,当他得知祁域笙失踪了,并没有如同当年祁域川失踪那般焦灼上心,他更多地是担心祁域川。
怕他会一怒冲冠为祁域笙。
他看着徐今,漆黑地眸底藏着是她还需要修炼多年才能练成地阴诡狠绝,声音发冷:“三三,如果今日这事换作别人,他这会已经倒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