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酣的藏獒惊醒过来,作势要扑上去。时暮娅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然而,应声倒地地却是满目凶狠地藏獒。时暮娅扶着墙看见一把锋利修长地匕首稳稳地扎在了藏獒的后脖颈上,鲜血粘连在它茂密地黑毛上,滴落在地上。
她视线顺着光线对望过来,看见站在院子里面背光而立地祁域川,像是一尊矗立在尘世光阴中的地狱使者。
徐今知道,时暮娅爱上祁域川便是从那刻开始。
后来,时暮娅给他道谢。他仅是眸光轻蔑而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藏獒受伤,时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敢找祁域川,只好把气都撒在时暮娅身上。
那年时家三名孩子与祁域川同校。他几次看见时暮娅带伤去学校,但都淡漠而过。她则期待着祁域川会再次英雄救美。
徐今忘不了时暮娅在校看见祁域川的眼神:喜欢,倾心,期望,还有丝丝彷徨。
她更忘不了祁域川看时暮娅的眼神:冷漠,无尽地冷漠,外带不屑。
那年的徐今不明白时暮娅为何会喜欢祁域川?就如同她不懂祁茂昌为何认定了自己是祁家儿媳?
祁茂昌见她沉默不语,启口说道:“三三,我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想来,若不是他惨遭意外,你与小川的孩子或许都可以打酱油了。”
她一语双关:“祁叔,世事无常。”
他回:“人定胜天。”
徐今突然被他拿捏地没了言语。
祁茂昌握住了徐今的死穴。徐今回邺北市是为报复,断不会在一开端就惹恼祁家。为夺华信,算计祁家,可谓冒险。这事若不能好生善后,她在邺北市很难立足。
其实,她策划的很好。挑唆胡慧宁绑架祁域笙,又及时阻止,让自己的人带走胡慧宁。这样一来,既得了华信又可以在祁域川面前讨个人情。
但祁域川一旦知道,这一系列的事均是她在操控,她与她的人怕是不会好看。眼下,他们光是把胡慧宁送出邺北市便要费上一番心力。
祁茂昌泰然自若,笑容和善:“三三,你们打算怎么保胡慧宁?再有几个小时,小川便回来了。他的第一站就是直奔胡家。很难说,胡立成会不会把你们供出来。他是心疼女儿,但是胡家可不止胡慧宁她一条人命。”
徐今静静地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之间冒出了虚汗。此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计有些冒进了。
但是,华信这块馅饼太诱人。她不吃进嘴里,实难甘心。
祁茂昌进而说道:“小川虽说日常在外猖狂桀骜,但我的话他还是会听。”
徐今志视他的锐利地双目,不卑不亢:“祁叔,我脾气倔,不会哄人开心,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我承认祁先生很优秀,但让我去讨好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抱歉,我做不到。”
祁茂昌笑了两声:“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自然是男人呵护疼爱女人。祁叔可没说让你去讨好他。”
徐今问:“那祁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