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气寒冷,水里更甚,掉到水中,你冻得受不了,那里还游得起来。”晋王屈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你是傻人有傻福。”
姜长宁噘嘴,“我这是吉人天相。”
晋王笑,“好,吉人天相。”
姜长宁咬了咬下嘴唇,“永昼,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
“其实我也安排了人,准备给乔氏一点教训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乔氏就出事了。”姜长宁主动交待。
免得晋王以为她是纯洁无辜的小白兔,等到日后发现她有心机、有手段,怪她欺骗他。
闹得夫妻失和,她到不在意,就怕晋王会弄死她。
“我就怕你会吃亏,你会安排人教训她,我就安心了。”晋王高兴地道。
姜长宁眨巴眨巴眼睛,“不觉得我坏吗?”
“坏什么坏,我赫连煜的女人,是最好的。”晋王凑上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姜长宁笑,“我姜长宁的男人,也是世上最好的。”
晋王看着她骄傲的小模样,就想将人就地正法,可惜现在是白天,家里还设有灵堂,他们得出去接待来吊唁的宾客。
想到乔氏要害姜长宁,还要为乔氏风光办后事,晋王就憋气,“得亏她已死。”
要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将人关进淮北王府的地牢,让她受受刑,他的女人,也是那么好动的?
晋王换好素服,夫妻俩就去了前面。
康仁郡主见两人神情如常,稍感放心。
等晋王去了前殿,康仁郡主走到姜长宁身边,关心地问道:“婶母,您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姜长宁柔声道。
康仁郡主是个好孩子,可惜有个歹毒的母亲,姜长宁不好和她太亲近。
设灵五日结束,就到了出殡的时候。
皇上看在晋王的面子上,本来是要加恩的。
晋王竭力推辞,搏得了朝中几位老臣的赞许。
没法辩解的晋王,也只能生受了。
灵棚拆掉,府里一切恢复原状,姜长宁开始对下人们“论功行赏”。
“方材家的管着人来客往、倒茶的事项,做得不错。”姜长宁和秀兰商量好的,她说不错,就赏五两银子。
她说做的好的,就赏十两银子。
要是说还行,就赏三两银子。
除此之外,姜长宁还命漱翡去外面的银楼,打造了一大把一钱银子一根的圆头银簪,用来赏那些机灵听话的。
有获赏的,当然也有被罚的。
“周兴家的,做车轿围,需要那么多工钱吗?车轿多大,你领那么多綀布,是要做什么?你家也死人了吗?”姜长宁语气没有起伏。
“王妃,车轿围是请外面的人做的,要价就是那么多,奴婢绝没有多要半分。綀布多的在杂物间,奴婢是想等事情完了,才交还给布司的。”那妇人狡辩道。
“你是想要和车马铺的人对质呢?还是把平安布店的人叫进来,和你说道说道?”姜长宁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妇人脸色大变,敢情王妃啥都知道了,吧唧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奴婢也是一时起了贪心,再也不敢了。”
姜长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这话,不必说了,你贪了多少回了,要不要我给你一一指出来啊?”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就在妇人暗暗松口气时,姜长宁接着说道:“把你送回司奴坊也就是了,我可没功夫,一个一个的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