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情愿青灯古佛,也好过这般日日煎熬!”黄萃茗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松动,连忙开口。
“我再想想,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要再跟你爹好好儿说说!”秦氏见女儿这般坚决,到底松了口。
父亲泥古不化,顽固要面子,又爱重权势。就凭这三样中的任何一样,他都不可能同意和离。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惧内!
在母亲的河东狮吼面前,他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再怎么不能同意的事情,他到最后都会低头。
所以,搞定了母亲,也就是等于说服了父亲。
是夜,黄尚书看到憔悴不堪的长女,又听到老妻一阵又一阵的痛哭,到底受不了了。
“当初我说镇国公府门楣太高,萃儿嫁过去不合适,你非要不管不顾地说萃儿合该嫁入高门!如今你说好好儿的女儿家和离回来,要惹京中多少非议?再说那丹阳公主若是告到圣上跟前,我少不得要被圣上批一个教女无方!到时候你说咱们家里三丫头,四丫头还未出嫁,到哪里去找好人家?”黄尚书一通抱怨。
“黄有昌,萃儿如今什么样子你没看见?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们萃儿没有身孕,是她的不是?你没看到那郑云龙左一个小妾,右一个通房的往屋子里收?他至今没有碰过萃儿一次!”秦氏如今也不瞒着掖着,直接就把女儿含羞告诉她的床纬之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