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婆婆、秋芬姨,蒋大叔,香香人,不打六宝,给六宝吃。
春娘重重的嗳了一声,背起闺女,朝着聚集地走去,脸上是释然又充满希望的笑,那笑容似乎有美化的作用,让她的老态都消失了三分。
……
聚集地,众人一脸麻木的休息。
几个村的村长组成了长老团一样的存在,他们刚才说了,半个时辰后就要重新出发,去一处山坳休息过夜,能睡得下的都尽量睡了。
秋芬和丈夫靠在一起,给娘舒缓一下筋骨,哪怕没多少力气,却还是尽着自己的孝心。
看着两人嘴皮子上的白屑,秋芬的哑巴婆婆将水囊递过去,比划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秋芬摇摇头:“娘,我不渴。”
她丈夫牛奔也说不渴,家里两儿子都有样学样,摇摇头,让奶喝。
哑婆婆闭了闭眼,干涸的眼里却再也出不来泪水,只是靠在树干上休憩。
十几步之遥的温节妇则是睡着了,她身边有个半张脸都烧伤过的少年,是她捡来的孩子,目前当孙子养。
温小哥晃了晃水壶,不免有些害怕了。
缺水引起的问题,正是他被家里抛弃的导火索,他怕,这一次,又被抛弃。
滴答、滴答,十来岁的少年无声的落泪,那模样凄惨又落魄。
对面的一个小男娃看见了,对姐姐说:“你看那边有哥哥在哭。”
蒋慧撇了一眼,哦,是那个隔几日就要哭一场的,便道:“别管别人家的闲事,咱家水也不多了,要是再管下去,哭得就是你了蒋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