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话,就轮到大人的时候洗,当初几个月都不曾换衣,如今也不至于一个个爱干净到这个地步。
春娘却想着,六宝儿若是想洗,那就不受限制。
那么多铜板,可以说都是她发现的,哪怕小孩子不记事,春娘也不可能理所当然将她发现的,给所有人用。
抱着还懵懂的说松子糖多好吃的六宝,春娘蹭了蹭她的脸蛋。
还是太干瘦了,哪怕闺女开智了,正常了,体型却是没变的,干瘦得让人心疼。
春娘便想了个主意,只不过这会子来不及了,明日再说吧。
又解决了一个生活上的问题,这一晚,大家都睡的挺安心的。
城内,傅衡之做梦了。
又来了,那种被恶意和黑气缠绕的粘稠感。
多种颜色的恶念全部都化为蜘蛛丝依附和缠绕在身上,从各个角落,逐渐蠕动分裂,朝着他奔袭而来,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甚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钻进,深入,蚂蚁群路过的痛觉,侵袭着他的五脏六腑,在他身体扎根。
曾经,他因此日夜寝食不安,神思恍惚。
夜月当空,四周寂寥,只偶尔有叶子被风吹动的沙沙轻声,傅衡之猛地坐起身,手还保持着挽留的姿势。
不要走。
眨眨眼,将虚空中的手收回,傅衡之反应过来,他,梦到娘了。
更小一点的时候,他一直被家里人很好的保护着,因为娘亲对他宠爱爱护到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