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告诉自己,也谢谢蒋小山,没让她这个娘,再错下去,还要谢谢蒋小山,保护妹妹。
外头,高景媳妇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再进去,是不合适的,悄悄退了出去。
心中怪哉,真有这样的娘,孩子皮实打打就好了,咋的孩子没痛,当娘的跟内疚的要死过去一样。
回家后,看着儿子水淋淋的抓着一叠纸,那纸一摞要钱银子,专门用来给他开蒙写大字的,竟然被他用水在上面画来画去!
夭寿了夭寿了,皮痒了欠收拾。
高景媳妇操起一根棍子就打算上手。
他们家说好听点是家境殷实,说难听点是城内的地头蛇,收保护费和给人当打手起家的,多少人怕,就多少人看不起和讨厌他们,所以高景这个混出头的,就想着自家后代能够有不一样的人生,家里的开支尽量偏向孩子,什么都紧着孩子用最好。
但是最父母的,都是没有上过一天学,听过一天道理的,教育还是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哪怕不会下死力气打,也会让孩子痛得嗷嗷叫,觉得这样是给孩子长记性。
可是就在棍子要在孩子惊恐害怕的眼神中打下去的时候,春娘的表现,她听到的墙角,却让这寻常的一棍子,下不去了。
高景媳妇拼命深呼吸:“二宝,你做什么呢?”
二宝高嘉兴颤颤巍巍:“娘,水写了可以晒干,下次还能写墨水,省钱,娘,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孩子的解释,如一拳头,狠狠砸在了高景媳妇的面门。
她的棍子一下掉在地上,虽不至于跟春娘那样夸张到跟孩子道歉,却也真的内疚。
要是自己不问这一下,孩子肯定被打得只敢说下次不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