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没有做声,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
“……”
扫视过所有人的表情后,胧月又问:
“谁负责满挲公主卧房的洒扫?”
一个身量苗条,穿身荷色衣裙的姑娘神色有点紧张,但口齿还算清楚地回答:
“奴婢名叫芜儿,本来是奴婢负责公主房中的每日洒洒。”
“满挲公主房中的熏香,你可曾换过?”
“回公主话,不曾。”
“本来是你负责……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日姆妈说公主受伤,她要亲自照看,就把我打发去厨房看着煎药了,直到今日凌晨都未曾离开过。”
“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回公主话,在厨房里工作的芽儿、容儿可以为奴婢作证。”
询问名叫芽儿、容儿的两名婢女,得到的全是一样的答复:
“芜儿昨夜并未离开过厨房!”
胧月又接连问过几人,都是同样的答复,再三确认后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别人进过公主卧房吗?”
得到的是又一次整齐划一的摇头与答复:
“没有……”
“好了,你们下去吧。”
这一连串的询问,胧月是当着众人的面儿问的,虽然他们依然满头雾水,却不敢再聒噪胧月是胡闹。
难道这丫头真能四处看看就找到凶手?
龙皇看到现在,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胧月丫头,莫非你已经找到了真凶?”
对于龙皇,胧月还是不能像对待沧溟那样无礼,转过身行礼后信心满满地作答: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龙皇还想问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淡淡地吩咐了句:
“那你继续查问吧。”
面对龙皇时,胧月脸上浅笑盈盈。
可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时,脸色却异常森冷,盯着那姆妈寒声斥问:
“大胆家奴,你到底是如何杀害你家公主的,还不如实招来!”
一直抽抽搭搭的姆妈,听到这话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
“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向着龙皇与沧溟磕头,呼天抢地地哀嚎着冤屈:
“龙皇陛下……殿下……你们可要老奴做主啊!”
“这胧月公主找不到杀人凶手,就要拿老奴抵罪啊!”
“分明她就是杀人凶手,现在居然活活赖到老奴头上!”
“公主啊,你死得好冤啊!”
“老奴没用啊,不能替公主你报仇了……”
“…………”
被她这一阵哭嚎,周遭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胧月公主,恐怕才是真的凶手吧!”
“就是,姆妈都照顾满挲公主几百年了,怎么可能杀她!”
“胡赖也不找个能赖得上的人!”
“果然是蛇蝎美人!我看她就是想把姆妈也害死,最后就死无对证了。”
“…………”
众人的议论都听在胧月耳中,可她依然不为所动,神色冷冽地寒声低喝:
“若再鬼哭狼嚎、无理取闹,本公主现在就毙了你!”
“就算本公主难逃一死,也要拉你在黄泉路上作伴!”
那姆妈听到这话,身子抖得跟鹌鹑似的,却再不敢哭嚎,跪在地上抽噎着哀求: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胧月也不再吓她,冷声吩咐道:
“想活命,那就我问什么,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
那姆妈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鸡叨米似的把头点个不停。
胧月缓了神色,语声也温和了不少:
“满挲公主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你在照顾?”
那姆妈满脸情真意切,老泪纵横地回答:
“回公主话,从满挲公主满月起,就是老奴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