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在眼中逐渐放大,陆郁痛苦地闭上了眼。
“咔嚓。”
正中脑门,椅子直接碎裂。
姜繁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陆医生你的脑壳这么硬的吗。来不及细想,姜繁扯过断裂的椅腿,就是一记全垒打。
“啪”,陆郁被打得甩过头,飞出了两颗牙齿,右脸上一道青色的长条立马浮现。
“啪”,又是一记,这次落在了左脸。
陆郁直接被打懵了,姜繁继续出手,却发现,椅腿咔嚓一下,断成两截。
陆医生你真是头铁啊!
姜繁将椅腿丢开,卷起袖子,亮出了两个砂锅中鹅蛋大的拳头,对着那张完美的脸,就是一顿春风化雨、和风细雨、翻云覆雨、倾盆大雨、狂风暴雨、腥风血雨的暴打。
婴儿躲在康牧之身后,瑟瑟发抖,这干妈,绝对不能惹!
对美好的事物,总有一种要摧残的欲望。
“早就看你这张脸不爽了,居然长得比女生还好看!”
一通暴打,打得姜繁自己都手疼,终于,将陆郁打成了一个猪头,再也看不出之前的潇洒风度。
姜繁抖了抖手腕,捡起地上的椅子断腿,将尖端对着陆郁优雅的脖子,“陆医生,我们的答案就是。你。这里你病得最重哦。”
“您看看,虽然您现在只是皮外伤居多,但是,如果您不承认,我这一下过去,您肯定就是那个病得最重的人啦,毕竟死亡才是病重的终点对吧。您刚才说了,您签字就行,一会儿我们就用您的手来签字,管他左手右手,多试几次不就好了。呐,您看要自己来还是我们来呢?”
陆郁哆嗦着,伸出右手,摸索着桌上的笔,康牧之抓起递了过去。
陆郁吃力地睁开被浮肿掩盖的双眼,在纸上缓缓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乖,陆医生我们爱你哟。”姜繁拍了拍陆郁的脸颊。惹来了两个大白眼。婴儿又是一阵哆嗦,碎碎念道:“不能惹不能惹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