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一扫围观的众人,呲笑一声,视线再落回到车夫身上,讥讽道:“难不成你们云家人,一向如此张狂?”
一向?
如此?
他们云家何时张狂了?
车夫只觉得一下子气血冲到了脑门,哪里来的狂妄的小子,竟然敢当街当众侮辱他们云家,真是岂有此理!
这要不是在京城,不是在天子脚下,这要是在边郡,看他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小儿。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不过也不都是指责他们云家张狂的,也有人说:“刚刚我蹲在这里,亲眼看到这位公子从醉仙楼的二楼窗户跳下来,自己落到人家马车前面,然后坐到地上,还将手中拿着的酒壶摔碎的,现在反倒怪起人家来,简直太不讲道理。”
“是啊是啊,我刚才也看到了。”旁边有人附和,“而且人家车夫态度够好的了,这位公子却不依不饶的,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真是活久见,从来都是没钱的穷苦人家用这招数讹诈诓骗有钱人,却不想今日还能见到富家公子也用这等招数。”
瞧那公子的一身装扮,黑色锦衣质地精良,头戴玉冠,腰挂玉佩——别的不说,单就衣服上的刺绣做工,就不是一般绣娘能做得出来的。
还有那通身的气派,啧啧!只怕是一般的富贵之家都养不出来吧?
“我看八成是这位公子心悦这位小姐,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与小姐相识,所以才想到用这样的举动来引起这位小姐的注意呢!”
“嗯,你说的很是有道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位小姐,哪里来的心悦之说?
他心悦她?呵!这些人可真敢想,也是真敢说,搞得他都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些什么了。
刚从醉仙楼奔出来的窗明听到这声议论,顿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