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

“我和她见了三次，两次不欢而散，我敢打赌，她连这两次不欢而散的原因都没搞清楚！”

霍狄一拳砸在沙袋上，专业训练的沙袋深深凹陷，拳头松开，沙袋迅速恢复如初。

邱宇站在霍狄边上看热闹，笑得贱贱的，“不得了，我都开始好奇那柳思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居然能让你哑巴吃黄连。”

“很好笑？”霍狄犀利的目光扫过去。

邱宇猛地点头，“当然！”

眼看霍狄的拳头往邱宇脸上招呼过去，邱宇连连后退，堪堪躲过这一击。

“我说你这就是自找的，既然她这么没眼色，你不和她接触不就完事了？我还不信了，这大千世界，还找不到一个跟她一样有运算天赋的。”霍狄玩笑似的说。

“真就找不到。”

霍狄练得有些累了，取下拳套，拿了一旁的水杯喝水。

“据我所知，能在那么短时间内算出四套国际特级竞赛题的人，目前就她一个。高中的时候，她神秘消失就很不寻常，如今又突然出现，而且性情大变。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秋宇也跟着点头，“说得对，我听说有很多地下组织都在秘密培养运算科学方面的人才，培养的过程跟古代的养蛊很像，为了得到最优秀的那个，过程十分残忍，你说……她会不会也是被地下组织圈养过的？”

那些地下组织的手段，霍狄也是听说过，据说是百里挑一的筛选，选上的会像物品一样出售给国际联盟一些非法科学组织，没选上的就会被抹去记忆随意丢弃。

霍狄眉头越拧越紧，“怎么就一定是地下组织圈养的，就不能是正轨科研机构培养的？”

“呵，”邱宇拍了拍霍狄的肩膀，“正轨科研机构可不会抹去人的记忆，让人性情大变。你啊，一直比我聪明，比我理智，怎么这次居然这么天真？”

霍狄没吭声，只脸色阴沉得厉害。

秋宇又道：“其实这也不难，下次见面，你试探一下她是不是失忆，就知道真相了。”

健身房的四面窗户都开着通风，花园里的兰花开了，隐隐有淡淡的香气随风而入，霍狄向来是喜欢这种清香的，可今天，这股子香气却让他觉得些许烦躁。

“明天让花匠把花园里的花换了，香味太刺鼻。”

邱宇深呼吸嗅了嗅，“这还刺鼻？你鼻子坏了？”

霍狄没搭理他，转身进了淋浴室。

*

浴室里烟雾缭绕，热水又足又暖，落在皮肤上的时候，毛孔打开，暖意从四肢百骸汇到心头，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

柳思冲完热水澡，顿觉神清气爽。

再泡一杯枸杞红枣。

生活美滋滋。

敲门声响起，柳思带着笑容打开房门。

“心情这么好？谈恋爱了？”冯枂拿着手机，狐疑的问。

柳思收敛了一下笑意，“没有。”

“没有就好。”冯枂没有追问，总归在她眼中，柳思一直是这么神神叨叨的，见怪不怪了，“你的事，你爸和我说了好多次了，我筛选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个合适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