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亵衣就放在衣厨里,你取过来就是。”
“哦。”
汪彤儿只得走进去打开厚重的楠木衣橱,衣橱一打开,里面顿时飘出股好闻的熏香味。
抬眸就见摆放在最上层用上好的锦帛所做的雪白的亵衣,伸手把它拿出来,关好橱门。
手里捧着亵衣走到浴间门前,对着浴间门里面的人问道:“世子爷,衣服取来了,放哪儿?”
汪彤儿心想你个男子在洗澡,我一个小姑娘怎么方便进去?
“进来,把衣服放到卧榻上。”
“啊?”
“好吧,”汪彤儿在浴间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推开门进去,浴间热气氤氲,雾气中见谢玉珩全身都泡在浴桶中。
忙眼观鼻鼻观心地,悄声走到卧榻那儿把亵衣放下转头就往外跑去。
谢玉珩见朦胧的水雾之中,这丫头脸颊微红好像喝了酒似的,嗤!人小还知道害羞。
嗯,先让她适应着跟自己相处,以后小姑娘习惯了就不脸红了。
汪彤儿哪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心里还在责怪着小墨跟小砚的不靠谱,自己主子在沫浴,贴身的小厮却跑得没影子。
她哪注意到是主子挥手让他们俩人离开的呀!
汪彤儿本想着离去,可是这里没人照顾,万一世子爷有什么事需要人做,唤不到人又不行。
唉!
她只得依坐在外面软塌上是走又不是留下又不是,正左右为难时。
谢玉珩着一身月白的中衣从浴间走出来对着她招手:“过来,替本世子把头发上的水擦干净。”
汪彤儿只得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纯白棉巾,等他坐到软塌上闭目养神,汪彤儿看着自己的身高还是够不着帮他擦头发。
想了想,把脚上的棉屦脱下,跪上软塌,拿着棉巾把他的长发一绺绺的轻轻擦干。
这期间,她是忍着瞌睡,无声地打着哈欠。
唉!好想有只电吹风,这么长的头发用它几分钟就能搞定。
谢玉珩眯着眼,察觉到小姑娘停下动作,这才想起小姑娘生病的事,问道:“药还在吃吗?”
汪彤儿听到谢玉珩问起她的病,赶紧回答:“回世子爷的话,还有明天再吃一副药就好了。”
谢玉珩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嗯,我这里不用侍候了,你且下去洗漱了睡吧。”
“好唻!”
汪彤儿见谢玉珩这么一说,瞌睡全无,如释重担忙跳下软塌,对着他见了个礼快步离开。
走到门口还不忘细心地替他把门掩上。
谢玉珩见她像个小兔子似的蹦开,不由抿着唇摇了摇头。
汪彤儿回到耳房时,屋里暖洋洋的,炭盆里的火烧得正旺。
桌上的棉焐子里正温着一碗让她小脸直皱的汤药。
在温着药碗的捂子旁边还有一包新买的蜜饯,汪彤儿看着桌子上的蜜饯,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