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娇嫩的小手才拽上,少年忽然侧头望来,目光锋利如刀,异常冰冷地落在她脸上。
玉明衣:“!!”
大佬的眼神好恐怖。
QAQ
她暗戳戳咽了口口水,哆嗦着收回手,小声道:“那四哥哥站起来嘛,地上这么凉——”
被少年盯着,玉明衣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与蚊子哼哼无甚两样了。
玉明衣表示很蓝瘦。
敢信吗,这个小少年的眼神威压,比她和老戏骨对戏时接受的眼神威压还要吓人。
少年盯着小姑娘那敲起来的兰花指,眼神微暗。
半晌,他起身准备离开。
“四哥哥且慢!”
玉明衣忽然拽住顾野,将手中的油纸伞塞到他手中,咧嘴笑:“四哥哥撑着伞吧。那个……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顾野没有说话,撑着伞大步流星离开。
玉明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感觉眼前一花,随后软倒在地。
淦……高估原主的身体素质了。
“姑娘!”
侍女赶来时,看到自家姑娘倒在雨幕中,而那个本该跪在地上的少年,此时却撑着伞立在不远处,气定神闲地看戏吃瓜。
“公子干的好事!回头等奴婢汇报了老夫人,可仔细你的皮!”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通顾野,将食盒拎着,小心翼翼抱起玉明衣便往栖子堂赶去。
雨势渐大。
青石砖上,撑伞的少年盯着刻有栖子堂三字儿的绣楼,拳头慢慢攥紧。
玉明衣醒来时,外面天光黯淡,屋中也掌起了灯。
她披着薄氅坐起身,看向旁边喂自己喝药的侍女,哑着嗓子问:“姜唐给四哥哥喝了吗?”
不提顾野还好,一提他侍女便气不打一处来。
“公子害得姑娘又病了,姑娘却还想着公子呢。”放下药碗,侍女哂笑,
“奴婢已经禀报了老夫人,赏了他十大板子。叫他抢姑娘的雨伞。”
玉明衣:“?!!”
什么叫抢了伞,那明明是她塞给权臣大佬的呀。
这波操作,玉明衣是真的无语凝噎。
她是来讨好大佬狗命来的,不是来加速让自己嗝屁的。
不想过上和书中一样的结局啊……
“给我拿把伞,我去看看四哥哥。”
“啊?姑娘您还去看他?您风寒未好呢。”
“不碍事,拿伞来。”
“……好吧。”
在侍女不情不愿的目光中,玉明衣穿上衣裳,撑着伞跑向枇杷院。
因为顾野是养子不受待见,住的院子偏院寒酸,院中又只有一株靠着池塘的枇杷树,所以院子便以枇杷命名。
这样的待遇,也无怪乎书中的权臣会在玉家旁落时袖手旁观,看戏吃瓜。
踏进枇杷院,依稀看到拐角枇杷树露出的身影时,玉明衣莫名有几分的心虚。
她蹑手蹑脚走到院中小屋,透过门缝看起权臣的寝室。
和书中描述一样,权臣的寝室除了基本的家具外,光秃秃的可怜,可谓是家徒四壁。
看到那桌上几本泛黄的书被翻得皱了起来,玉明衣忽然心头一酸。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大佬应该过得糟心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