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要问出口,却见这些钱详细记录着,大部分进了里长的口袋,那不就说明里长是私盐的幕后之人。
沈知月只看一眼就否了:“在我印象里,里长这人有些贪,思想愚钝,没什么主见,这么精心的布局,并且持续这么多年的买卖,绝对不可能是里长策划的。”
“听你这么说,这账本确实得来的太过容易。”柏暝羽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按照这证据,那岂不是幕后凶手是里长,这口锅当真有点大,他刚死了儿子,现在又摊上这事,贪这个字,贪的好一世荣华,贪的不好倾家荡产,还得把后半生搭进去。”沈知月不免感叹。
这时,于从拿着飞鸽传书进来:“王爷,皇上的信。”
他看了眼她,她急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柏暝羽看着她走后,打开信看了眼,紧接着递给于从:“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尽早结案,可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
“来桐镇调查私盐,看来朝中有人坐不住了。”
于从询问:“王爷,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沈知月回到府里,大娘子见她身后没有人,把她堵在前院:“老爷和初儿呢?”
“王爷还在调查中,我可没那能奈要求放人。”
大娘子勃然大怒:“把她给我押入柴房,老爷和初儿在牢里受苦一天,你在沈府就别想好过。”
她即便会些防狼术,但难敌府里常年干重活男子的力气,她被推进柴房,门口上了锁。
到了后半夜,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她睡得迷迷糊糊坐起来,捂住肚子,饿死了,得去找点吃的。
她想起门出不去,就试了试身后的窗户,没想到一推窗口就倒了,这坏的让她猝不及防,她从窗口爬出去,溜进厨房找了些糕点包子。
打包好放进衣服,打算回去柴房慢慢吃,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划过,她立马转身,见那人消失的方向是沈老爷的书房。
她想了下跟上去,不会奔着消灭证据来的吧,跟在这人身后,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发现。
今夜的月亮特别明亮,沈知月在门缝里看着里面的人翻箱倒柜,手臂往回缩,像是往胸口放了什么东西,难道是找到了?
沈知月把门口的花盆推倒,花盆滚下阶梯发出破碎的声音引来府内巡视的下人。
她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谁知黑衣人突然出来,四目相对,不远处响起一群人的脚步声。
黑衣人拽住她手腕,将她拉进书房,他们躲在书架后面狭小的空间里。
沈知月想要挣脱,黑衣人却解开蒙面黑布,明朗俊秀的轮廓,是柏暝羽。
她压低声音:“你要潜入沈府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王行事何须告知你?”
柏暝羽想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罪民的家属,没有连罪已经是本王最大的仁慈。
“搜。”门口下人喊道。
管家拿着灯笼冲进书房,首先确认书桌有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他们两人对视了眼,那里一定藏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这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