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阿贵的,前不久领了工钱离开书院。”
柏暝羽询问:“可有和阿贵走的近的人?”
管事立马说道:“有个叫方祥的,和他住一屋,他们平日走的也近,要说谁最了解阿贵,应该就是方祥了。”
柏暝羽坐在议事厅抿了口茶,方祥被管事领着进去,看到里面全是人,吓的跪在地上。
管事开口:“王爷找你想了解阿贵的事,你知无不言就可以了。”
“草民拜见王爷,阿贵怎么了?”
“说说,你最后见阿贵,有没有异常情况,若有隐瞒,本王定不轻饶。”
方祥被吓的浑身发抖:“阿贵这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他也是个苦命人,他来京城只是想多挣点银子,回到老家开家小店,守着妻儿。”
“说说他从翰林书院离开的那天。”柏暝羽又喝了口茶。
“阿贵是上周离开的,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特别高兴,我那时候还打趣他,他这是赚够钱回老家了,他说是啊,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足够他在老家吃喝不愁,王爷,阿贵到底怎么了?”
“死了。”柏暝羽一脸冷漠。
方祥听到直接瘫在地上:“这,这怎么可能,他跟我说回老家开店铺,我亲眼看着他离开翰林书院,怎么可能死了呢?”
柏暝羽见他震惊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再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本王。”
方祥失魂的,完全忘了礼数,直到所有人离开,他还瘫在地上。
他来到仵作干活的地方:“人怎么死的?”
仵作洗干净手,从验尸地出来:“王爷,这人头和身体分开,死了至少一周了,应该是被人用东西砸到脑袋,晕过去之后,再切下头颅。“
仵作把记录尸体情况的册子递给他,他拿着便入宫交差,皇上详细看了验尸报告,忽的松了口气。
还好死的不是什么官家公子,否则翰林书院必将大乱,死的只是个下人,可以草草结案了。
柏暝羽看透他的想法,恭敬的说:“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这次死的是个下人,就草草结案,这割人头颅,凶手必定心狠手辣,只要还留在翰林书院一天,就有潜在的危险。”
“王兄说得对。”皇上忍不住反思,差点他就犯下大错。
这凶手割人头颅,心狠手辣,留在翰林书院,万一对那些官家公子下手,他可如何交代。
“王兄,此时就交由你调查清楚。”
“臣,领命。”
柏暝羽从皇宫出来,天已经亮了,他在外面忙了整夜,于从跟在他身后回到王府:“王爷,休息下吧。”
他伸手制止于从别跟来,他放轻动作回到房间,见地上是昨夜她穿的喜袍,一脸无奈的捡起,挂在屏风上。
他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她翻身,撞到硬硬的东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里只停留在他出门了。
“你回来啦,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