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不禁笑起来,“你想的真周到。”
好几天没见陆启云了,他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他竟然渗透进了沈国公府的庶女身上。
“你和陆探花是才子佳人,母亲为了和晋王府攀上,棒打鸳鸯,逼你嫁给晋世子,我会帮你们的。”沈柳儿有一丝羞赧,语气却很坚定。
才子佳人,棒打鸳鸯。
沈惜深深瞅着她,眼里的笑意不减,在沈柳儿安排下,出了沈府。
上一世,沈柳儿出嫁闹得很难看,和四皇子一夜香艳,四皇子请旨封她为王妃,被皇帝驳回,深夜里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最后得了个妾室的位份。
这个庶妹不安分,她和陆启云放在一起,倒是般配!
出府的时候,有个小插曲,沈柳儿的侍女被事情绊住了,但不影响主子们出去。
四时风光好,曲江池边的茶楼客人很多,沈惜穿过一楼,踩着台阶走上二楼雅间。
茶楼聚集了三教九流,不少人议论起梨园新上的一幕戏剧:
寒门学子中了状元,遇上的心爱姑娘是世家贵女,未婚夫家权势滔天,派人杀了觊觎他未婚妻的状元,父母抓那位姑娘去成亲,最后姑娘在江边殉情。
有人扼腕这对苦命鸳鸯,也有人感叹姑娘有情有意,或者咒骂权势滔天的未婚夫婿,和攀附权势的姑娘的家人。
沈惜走上二楼,把这些议论声抛到脑后。
沈柳儿听得出这故事里的弦外之音,满脸不喜,“梨园就喜欢这种悲情的戏剧,惜姐姐别为了这种事情影响心情。”
说完,她推开雅间的门,带沈惜进去。
陆启云坐在茶桌前泡茶,从门口进来,刚好能看到半张认真的侧脸,少了几分书生儒雅,俊朗了不少,立领青衫挡住了他脖子上的伤痕。
沈柳儿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笑起来,“我就不打扰姐姐和陆探花了。”
她迫不及待把雅间的门关上,好像多呆一刻,都会打扰到里面的两人。
沈惜按住门扇,拿了个荷包给香云,“柳儿身边没侍女,你去陪她,今天逛街买的东西,都算在我账上。”
沈柳儿客套了一句,就拉着香云走了,怕打扰到什么。
门外,香云想到小姐吩咐的话,手指摩挲着荷包缎面,里面有几颗金珠,还有一袋用纸包的东西。
沈柳儿和陆启云私通,想要让小姐闹出失身的笑话,这是小姐的反击。
雅间。
茶桌上,陆启云已经泡好了茶,他眼光微垂,沈惜来的比他预想得快。
可见她心里有他。
陆启云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和她道歉,“惜儿,上次是我太着急了,是我不对。”
这个道歉很有诚意,他双手端着茶水,递到沈惜面前。
沈惜啧啧一笑,陆启云还是这点伎俩,引诱她生米煮成熟饭。
她伸手去接杯盏,指尖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吓得随手一抛,滚烫茶水全都洒在陆启云手上。
转眼,烫红了一片。
“哎呀,你没事吧!”沈惜关切的拉住他的手,手背红了一片,像丑陋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