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她这份淡漠,陆启云又说,“我知道沈小姐恨我,可有些事情沈小姐未必知道全貌。”
“不重要。”
沈惜打断了他的念头,踩着马凳进了马车。
陆启云揭开士族的遮羞布,搅乱风云的时候有胆子,现在承担苦果,却没胆量了?
他得罪了盛京半数士族,谁都保不住他。
陆启云拦在马车前面,“我本庶民,为何能知道沈小姐的喜好,短短时日就让沈小姐将心交付,沈小姐就没想过其中缘由吗?”
马车准备驶走,陆启云拦在前面,坐在车辕上的紫苏不客气说,“陆公子再不让开,我就叫巡街使来驱逐了。
“不会耽误沈小姐太多时间,陆某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会颠覆沈小姐以往所知道的。”陆启云执着要和沈惜谈一谈。
沈惜掀开帘子一角,“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有人将我算计进去,我只用知道我还有价值就够了。”
说完,她吩咐驾车,要是有人不长眼非要拦着,就从他身上碾过去。
马车轱辘在青石板路上碾动,走得很顺利,没有停下来过。
连拦马车的勇气都没有,陆启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嘴巴最硬了。
紫苏说,“小姐,他丢了一团纸过来。”
“丢回去。”
马车驶了一段时间,沈惜鼻尖嗅到一阵香味,闻着像日升楼的新菜式苏式炙鸭。
也是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
紫苏怎么知道她馋了?
马车外面,听到紫苏说,“小姐,晋世子身边的随从把车拦住了。”
听到秦听澜,沈惜不由想到刚刚送沈泽离开时,他说的最后那句话,秦听澜误打误撞倒是把沈泽送离盛京了。
马车外面,长风恭敬的拱手,“晋世子想请小姐去吃一顿饭。”
沈惜挑开帘子,“有炙鸭吗?没有我可不去。”
长风还以为这尊佛很难请,听她这话,立刻松了口气,“有,管够。”
马车停在日升楼附近,沈惜让长风在前面带路。
与秦听澜接触过几次,不敢说完全摸清他的脾性,但也知道一二,秦听澜打定主意的事情就不会改,软的不管用他来硬的,耍泼皮死缠烂打。
他名声已经这样,不在意更差。
应对这种人,也只能先顺着,再想对策。
日升楼二楼雅间,沈惜来过很多趟,再熟悉不过了,推开门秦听澜的声音就飘进耳朵里,“今天去城门口送沈泽了?”
秦听澜今天难得没穿青绿衣袍,绯红鎏金边的袍服在他身上少了一股子逼人的贵气,他坐没坐相,更像是流连赌坊的纨绔二世祖。
沈惜故意挑了个离他远点的椅子,长风提着茶壶来斟茶。
她一张嘴就让雅间里的氛围沉到了湖底:
“哥哥说他本来可以留在盛京,是世子殿下跑去和陛下告状,说他打了你,陛下觉得他不重规矩体统,把他又丢回东海了。”
------题外话------
沈惜:我也不想一句话把天聊死,但你非要问我,哈哈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