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打了三万,她直接碰了,转到下一桌。
第二桌的张阿姨也是个能聊的,还爱给人做媒:“阿纪啊,阿姨手头上有个小伙子,二中的老师,教化学,人挺老实的,想不想见见面?想,阿姨去安排时间。”
这姑娘是个香饽饽。
长得标志不说,养母去世后还留下了一整栋房子。
一共七层楼,每层两户。
除了是麻将馆老板娘以外,还是位尊贵的“房姐”。
纪芹打出了手里的二条:“长得帅吗?有一米八三吗?声音好听吗?会唱歌跳舞吗?是双学位吗?吃鸡是无敌战神吗?荣耀是最强王者吗?如果都不是那就别见了,我高攀不起。”
罢了,她这条件,确实有资本挑。
第三桌还算安静,纪芹摸了张红中,打了张五万。
转了几圈下来,她开始胡牌了。
第一桌,自摸清一色。
第二桌,门清对对胡。
轮到第三桌。
纪芹摸了张牌,差一张发财,自摸小三元。
拇指摸着麻将牌的纹路,她心里念叨着,发财,发财!
凭她高超的手感,一定是发……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食指弯曲,在麻将桌上叩了几下。
纪芹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松开。
麻将牌“吧嗒”掉下。
是幺鸡。
落牌无悔。
“胡了!”下家的周太太胡了个十三幺。
如果不是那只扣着台面的手,她不会放炮。
妈的!
想杀人!
“你……”抬起头的瞬间,纪芹的话停住了。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头发干净利索,眉眼精致无比。
但也只能看得到眉眼。
因为他戴着口罩。
“你是这儿的负责人?”
隔着口罩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纪芹摸着下巴:“对。”
好听的声音来了个三连问:“做核酸了吗?是绿码吗?店里贴场所码了吗?”
纪芹:……
这些琐碎的事情她从来不管,都是丢给东子去处理的。
男人扭头看了眼门口:“没贴场所码是不可以营业的。”
她有个冲动,想揭开男人的口罩,看看被遮掩住的是怎样一张脸。
“怎么可能没有场所码?”纪芹难得配合一次,她冲店里喊,“东子,把申领的那张纸给贴出来。”
其实贴了。
玻璃门是往里推的,站在外面看不到而已。
她丢下牌友,站起来,刚好抬头能看到男人的脸庞,是最舒服的那种身高差。
纪芹算是女性中的高个儿,有一米六九,目测这男人怎么也得超过一八三。
“我很遵守规矩的,”先博一波好感,“你是新来的物业?”
只有物业才会来管这种闲事。
男人后退一步,揭开口罩,是一张俊朗的脸孔:“顾敖,你的对门,请多指教。”
纪芹往马路对面看去。
竹林苑健康服务中心。
长得帅,一八三,声音动听。
想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