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纪芹都沉溺在顾敖那一声“姐姐”里。
温柔干净的声线,不止撩动她的耳朵,还撩着她的心。
姐姐。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这只狐狸精!
正常状态下的一声“姐姐”都那么勾人,真要被她搞定了,岂不是能上天了?
晚上,纪芹躺在躺椅上。
身后的麻将馆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她却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似的,安静的仰望天空。
今晚没有月亮,但是星星很亮。
看着看着,她弯起嘴角。
情窦初开的姑娘,像娇艳的玫瑰,热烈而羞涩。
“纪芹?”
有人喊她,带着疑惑的调子。
纪芹坐起身,是个陌生男人。
她眼里有警惕:“你是谁啊?”
那男人蹲下,视线与之平行,很惊喜:“你真的是纪芹?你没死?”
他过分激动,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喂!”纪芹用力甩开,“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男人错愕:“纪芹,是我啊,我,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你,你谁啊,总有个名字吧?
男人指着自己:“我找了你五年,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纪芹站起来:“你到底是谁啊?”
男人报了名字:“我啊,赵恋。”
赵恋。
是梦里被她掐住的男人。
不对,梦里的赵恋不是长这样的。
她决定装傻:“什么赵恋,王恋的,我不认识你!”
街边,一辆白色的奔驰靠边停。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妖艳的女人脸。
是陈洁。
“看吧,我就说纪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纪嫣在后座。
她放下了造型师设计好的盘发,长发落在肩头,额前碎发用珍珠发夹固定住,小碎花方领上衣搭配白色短裤,优雅知性,灵动大方。
演奏会结束后,纪嫣没急着回京城,而是计划在南湾市逗留几天,让绝美的自然景观放松她的心情。
却意外得到了纪芹的消息。
“死”了五年的纪家二小姐。
陈洁说:“纪嫣,你什么打算?”
纪嫣视线跟住麻将馆门前暴躁的姑娘,反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陈洁为人谨慎:“我想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否则五年了,她为什么没回去?”
“所以呢?”
“要不就随她去吧,南湾市离京城那么远,她要是安安稳稳在这里过日子,就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做得越多,露出的马脚越多。
纪嫣从包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根,手指夹着:“你说的对,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威胁。”
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可惜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最严实。”
陈洁扭头:“你想怎么做?”
纪嫣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烟,细白的手腕搭在车窗上,将烟灰抖在窗外:“今晚的戏够了,喊那人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