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然如今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前些时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一直在院子里修养,今日也是听说了初丰荀竟然入宫参加了一个相看的宴会,担心初丰荀看上哪家姑娘,这才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来了安和院。
“你呀,就是想太多,荀儿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吗?”
钱絮拉着穆雨然的手让她赶紧坐下,又名丫鬟取来软软垫子垫在穆雨然腰后,让她靠得舒服些。
穆雨然脸颊微红,小声道:“婆母教训的是。”
裴舒音和初惋惜到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句话。
初惋惜的视线从坐在椅子上垂首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穆雨然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穆雨然的微微凸显的小腹上。
前世,大嫂头胎是女儿,因为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后来虽然大嫂养好了身子,但想要再怀孕身子很难,老太太因此对穆雨然很有意见,不断给初丰荀施压,让他纳妾。
初丰荀和穆雨然情意很深,他觉得有个女儿就够了,一直拒绝。
老夫人借着钱絮的手,设计初丰荀和杨家的一位姑娘睡到一起,逼着初丰荀不得不纳了杨氏为妾。
穆雨然当时就被气昏了过去,醒来后身体比之前更差,她只当是钱絮的设计,心里怨恨了钱絮不说,还对初丰荀渐渐离了心。
杨姨娘肚子是真的争气,就那么一次就怀孕了,还为初丰荀生下了庶长子。
初丰荀是不喜杨姨娘,可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有了儿子后,他倒是想过将儿子抱到穆雨然身边养着,可她还没开口就被穆雨然赶了出去,此事只能作罢。
为了看儿子,初丰荀去杨姨娘的院子倒是多了些。
虽然他每次都只是看儿子,可杨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并不会这样看,杨姨娘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只要有机会见到穆雨然,都会故意提及初丰荀有多看重儿子,暗示穆雨然生了个不中用的女儿。
穆雨然频频被打击,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怪,府里的人都说穆雨然得了失心疯。
初丰荀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那天他亲眼看见穆雨然将女儿推倒在地。
再后来,穆雨然被休,拿到休书的那一刻,她仿佛解脱了一般,用一根白绸缎把自己吊在了她和初丰荀共同居住了许多年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