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晟初凑到余意身边小声跟她咬耳朵,“你觉得这人有没有可能对你有点意思。”
这倒不是他胡说八道,他真是这样认为的,那天谈合作的时候殷寻看他和看余意的眼神他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在粱城偶遇还好说,在这地方都能偶遇,那都不能用巧来形容了。
余意瞥他一眼,“人家来帮朋友找人的。”
“找人?找谁?”
话音刚落,红着眼圈的郗君和殷寻一前一后从外头进来,这找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常晟初立马讪讪的收回视线。
屋子里的人除了村长有些马大哈没看出来郗君是哭过的样子,其余的人都看出来了。
孟朝之眉心轻微的蹙起,把轮椅朝这边挪了挪,问郗君,“你跟这位殷先生认识?”
一屋子的人都竖着耳朵等着。
殷寻微微一笑,“家里的妹妹不懂事,出来这么些天了也不给家里大打个电话,我说了两句,可能话有些重。”
如此,大家登时了然,村支书连忙劝郗君,“这可就是你做的不对了,出来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家里人哪能不担心。”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快都坐下来,一会儿学校的校长也过来,带了几瓶好酒,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校长前几天不在,但他也知道有人要来资助学生的事情,那天接到村长的电话之后就开始拟定需要资助的学生名单。
这名单拟了两份,校长笑的有些憨厚,“是这样的,这一份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列的,这一份是按照家庭贫困程度排列的。”
校长接待过不少的资助人,绝大多数人资助是更愿意资助一些成绩好的学生,这倒也正常。
吃饭的时候,余意坐在孟朝之旁边,郗君轻手轻脚的想要凑过来坐到她的另一边,但还没凑近,余意另一边就已经多了个人,殷寻四平八稳的坐着,面上一派的坦然,仿佛只是随随便便的找了个位置。
在场的人当中,也就只有蔡飞知道自家老板的心路历程估计是有些坎坷的,现在估计正因为能挨着余小姐坐,在心里美滋滋的呢。
郗君在要不要跟殷寻换个位置这个想法上停留了短暂的两秒钟,很快坐到了孟朝之旁边。
村支书给每人都倒了酒放到面前,余意瞥了眼殷寻面前的那杯白酒,又想了想这人当初两杯鸡尾酒就晕头转向的情景,估摸着这一杯酒下去,应当能直接倒下。
蔡飞的目光也隔着千山万水落在殷寻面前的白酒上,目光灼灼,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跟殷寻对上视线,意思明确——老板,您就别喝了。
殷寻面无表情的移开眼神,在心里冷漠的想着,酒量这东西,为什么不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村长端着酒杯给众人敬酒的时候,余意瞥见殷寻皱着眉头把酒杯端起来小小的抿了一口,似乎是觉得味道不太好,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