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以为大孙女只是想省钱,认真一想,居然可行?
“也好,等你们写字好看了再买纸墨。”
目前家里的银钱主要还是存下来给孙子们盖新房用的,能省则省。
于是爷孙两个就将事情定下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两人很是默契地没有声张。
陆老头手脚麻利,天黑时便已经编好一个大的兔笼,将两个兔子分开关着。
“爷爷,还得再编一个吧?”陆青竹突然想起什么,“这兔笼每天都得打扫晾晒,多一个放着应急?”
“行。先用着,明天爷爷再编一个。”
*
陆学棋没事。
她只是屁股被打肿了,发青发疼。
下巴被磕烂了,大腿胳膊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不算什么大事。
但从若愚将她悄悄送回柴房后,她便一直趴在破板床上,动也没动。
闭着眼睛,疼得睡不着,饿得睡不着。
可是却没人进来看她一眼,甚至都没人提起她。
陆学棋并不伤心难过,她需要的也不是这些口头上的关心怜惜。
她要的是荣华富贵,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是奴仆成群,锦衣华服,珠宝玉石。
而这一切,只有陆学文能实现。
只有陆学文更为顺畅快速的高中当官,她所希望的一切才能更快到来。
之前的事情是她想岔了,陆青竹就算是个变数又如何?
她今年才五岁,不过一个村姑而已。
不等陆青竹长大,陆学文便能考中秀才,考中举人。
届时,陆学文都已经离开陆家村,甚至再也不会回来,陆青竹这个变数,又如何能影响到陆学文呢?
就这么趴着想了一下午,陆学棋终于决定先不理会陆青竹他们,如今最重要的是陆学文考上秀才。
陆大伯家今日一直都很热闹,虽然陆学文从小便去镇上读书了,在村里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但凭着他童生的身份,总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凑上去说好话的。
因此闹洞房时,新房内也不算太冷清。
院子里,陆大娘和陆大姑坐在一起嗑瓜子,陆小姑和陆大娘的三个媳妇忙着收拾碗筷,打扫院子厨灶房。
其他亲戚朋友吃完宴席后,便纷纷离开了。
“我怎么看着新娘子的嫁妆有点少啊。”陆大姑嘴上说着少,却只差没把“寒酸”二字刻在脑门上了。
陆大娘闻言脸色不好,耷拉着脸呸了一声,“说是嫁妆太多了,屋里放不下,索性折成银子,给她当压箱底的私房钱。”
陆大姑呵呵笑,“有银子那也好啊,总归都是学文用。”
给东西肯定不如给银子实惠方便啊。
陆大娘却不这么想,她觉得何家就是在防着他们,但她不想说出来惹得陆大姑嘲讽。
陆大姑又问:“怎么今天都没看见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