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是让他留下?
这是用参与的方法告诉他,她和这个男人没关系,让他安心吗?
寇朗立刻收了满身戾气,笑得阳光灿烂,挠了挠后脑勺,才道: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不吃晚饭就进来。行,我去沙发等着,我和他一起走。你放心,我不会多想。”
说完像个温顺的大金毛似的,自动自主走到沙发坐下。
哪里还有一点刚进门时,雄狮出笼的狂躁?
顾锦夏转身往回走,付宁生还故意逗她:
“你选了这个艳遇酒店住,就是为遇见他吗?还别说,就是这股子冲劲儿,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这是赤果果在嘲讽寇朗做事不过脑子。
寇朗喝的晕乎乎没听出来,顾锦夏却听得清清楚楚。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她双手搂着身后的裙摆,端庄的坐回餐椅上。
半个小时以后,寇朗站在付宁生身后,像防贼似的盯着他一起走了。
顾锦夏等服务员来收拾好客厅,这才准备关门去洗漱。
她刚走到玻璃门的白纱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你还没去睡?”
已经午夜一点多,池故渊站她门口干什么?
“我觉得你衣柜里的被子,今夜应该有人用。”
池故渊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大步走进来。
他速度极快的关上玻璃门,面对着顾锦夏,反手就将锁落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顾锦夏后退五六步。
他今天比昨天喝得多,都开始说胡话了吗?
客厅的水晶灯很亮,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酒气泛红的俊颜上,没有一点神志不清。
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清楚倒影着她的惊惶无措。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迈步就朝卧室走。
“你要干什么?”
顾锦夏吓得目瞪口呆。
池故渊到底要干什么?
不会是想睡她的床吧。
那她睡哪儿?
一号别墅?
池故渊根本就不回答她,进去拿衣柜里的被子,回来就脱鞋躺在沙发上盖好。
他右手压着额头,闭着眼睛,问站在沙发后的顾锦夏: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改的名吗?”
他从前叫池遇。
“知道啊,十八岁高中毕业,你退出男团单飞,就改名叫池故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与他睡沙发有什么关系?
“班长,你记得陶渊明那首归园田居怎么背吗?”
“记得啊!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
顾锦夏张大丹凤眼,一颗心跳的犹如鼓点。
“池鱼思故渊。这还是初一时,你教我背的,顾愿。”
那年他没等到她,却向全世界宣布,他想她,他思念她。
他那么多爱她,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放弃?
哪怕前路是巨石高山,他也要为她劈山碎石,永远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