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渊的抬起一脚又踢在付宁生刚要起身的腰上,紧接着一跃骑在付宁生的身上,抡起拳头就朝他打下去。
顾锦夏这才知道进来的人居然是池故渊。
她气得连嗓子都变了调,只是出口的声音因为药力仍旧很小:
“池遇,池遇,别打了!付宁生什么都没做,我们是着了别人的道。真的,我们是清白的。”
蓝时惊晚了池故渊两步进门,这会儿才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他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手段不是在顾锦夏换衣服时,而是在他换衣服时。
别说顾锦夏已经说付宁生是守礼的,那即便只看场面,也知道付宁生什么都没对顾锦夏做。
而池故渊现在在干什么?
他分明就是要打死付宁生的节奏。
“池故渊!池故渊!你冷静一点。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趁着付宁生没有还手之力时打他,你算什么男人?”
蓝时惊都来不及将顾锦夏扶起来,上去用力拉扯池故渊。
凭借他从先的身手,才算勉强将池故渊给控制住。
池故渊被蓝时惊拉住,一双水雾蒙蒙的桃花眼都被愤怒填满,仍旧不断挣扎,怒吼道:
“什么真正的凶手?他明明知道不应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为什么还要跟顾愿进来?那个陷害他们的凶手固然可恨,但是你让付宁生摸着良心,自己说!你对顾愿真的没有私欲?”
蓝时惊被池故渊的话怼的无言以对。
是啊!
付宁生为什么要跟顾锦夏单独共处一室?
如果付宁生真的只是朋友,那就应该守好朋友的距离,就像他一样。
即便再担心顾锦夏的情况,仍旧只是在门口把守,处处小心就是了。
可是付宁生跟随顾锦夏进房,看样子两个人还进到房间最里面,就差没直接到床上去。
也难怪池故渊疯了!
换做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情敌压在房间里,脸上胸口都是被对方摸过的血迹,也冷静不下来。
被池故渊用力打一顿,付宁生体内的药物倒是散了一半,这会儿还在流血的手扶着墙壁站起身来。
被池故渊打掉的眼镜不在,越发显得付宁生邪魅俊逸,就连满脸鲜血都抵不住他的狂野洒脱。
“对!你说得都对。池遇,我是喜欢顾愿,我等了她十年。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着她回心转意爱上我。可是无论你怎么揣测,我都从未想过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对她做出任何事。这是我对她的尊重,更是我对她的爱。如果时光能倒流,我还是会让顾愿扶着我进屋,但我仍旧不会碰她一下。”
付宁生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因为腮帮子已经被池故渊给打肿。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气势不减,让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与固执。
爱顾锦夏是一种固执。
守护顾锦夏是另外一种固执。
在付宁生的生命中,这两种固执已经根深蒂固。
哪怕是药物促使之下,哪怕顾锦夏就在他怀中。
都无法令付宁生动摇一分。
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在药物作用之下得到顾锦夏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那样顾锦夏一定会生不如死。
而他是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