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冰水下肚,付宁生的药力更是散了不少,这会儿右手捏了捏眉心,沉思一下才说道:
“其实我今天来之前,脑袋就已经有些昏昏沉沉,我还以为是最近熬夜没休息好,这才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我进宴会厅有一个小时,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更是什么都没碰。”
“因为找不到愿愿,这才会问了服务生之后,来这边找卫生间。没想到刚到楼梯拐角,就看到愿愿站在不远处。我就过来和愿愿说两句话,突然头晕的更厉害。愿愿才会扶我来房间,之后她给我在冰箱倒了两杯冰水,我和她都没来得及喝。”
“她递给我水的时候,我的确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特殊的香味。我们都以为是房间的熏香,谁都没有注意。之后我们两个就都不对劲,我想要出去喊医生的时候脚滑,摔倒在愿愿身上,才会碰了她的脸颊。至于她胸口的血,是她咬破下唇滴上去的。”
付宁生知道池故渊最愤怒的是什么。
虽然他不在乎池故渊怎样想,他更不在乎池故渊觉得他下流。
但是他不能让池故渊误会顾锦夏,他和顾锦夏本来就是清白的。
蓝时惊的关注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听完付宁生的解释起身,在房间里寻了一圈。
“地毯上有不少玻璃珠,看来这房间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屋内的熏香,和你说得一样,是有燃情功效的。会不会……是之前酒店服务人员来回进房间时,做了这些事情?夏夏,你和付律师到底得罪了谁?会被人这样计谋精妙的摆了一道?”
顾锦夏被池故渊紧紧抱在怀中,也不知道是冷还是身体难受,浑身都犹如过电似的在打颤。
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的在场三个男人都心疼不已。
池故渊用下巴轻轻摩挲一下她的头顶,强忍着现在就抱她去看医生的冲动。
他必须马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否则万一心急冲出去,再中了对方的圈套,那边是彻底毁了顾锦夏。
毕竟顾锦夏是公众人物。
她被下药,有没有和付宁生发生关系,在外人看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捕风捉影有了苗头,那么大众的舆论就能彻底淹死她,毁了她的前途,甚至毁了她整个人生。
他不能冲动。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这件事一定和关雎有关系。”
“关雎?对!今天是关雎的二哥订婚的日子,这酒店也是关雎的二哥定的。如果她真的想安排人在酒店对你动手,那再顺理成章不过。”
蓝时惊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中,一双异色瞳惊讶的长大,恍然明白过来一切。
付宁生在听到关雎两个字时,双手狠狠的用力握紧。
他就不该心存一点仁慈,放过关雎一次又一次。
“我先出去。这件事交给我,明天早晨之后,京城将不会再有关印荷这个人。”
付宁生猛然起身大步离去,发狠的模样就像一头被挑衅的狮子。
哪怕顾锦夏此刻看不清他离去的背影,都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他的恼怒与笃定。
蓝时惊看着付宁生推门离去,转头看向池故渊怀里闭着眼睛打颤的顾锦夏。
想了想,终究没憋住,道:
“我早就知道,付宁生手中握着关氏集团和关雎的秘密。只是没想到,他手里的东西这么重要。重要到只需要一晚上,就能把关雎送到看守所去。关雎这次真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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