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欢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吃完饭。
最后,欢欢临走时,洛卿说:“明天你帮我在公司盯着点,我去办点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欢欢离开了,屋子里又回归到一片寂静,静到只能听到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洛卿洗完澡,依旧穿着一件白浴袍,手持一杯红酒,站在大落地窗前,空洞的眺望着夜色很久很久。
似乎每晚只有把自己灌醉,才能入睡。
即便是知道她的身体是残缺的,但……似乎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梦里,梦到她想念的那个人。
夜,已很深,洛卿习惯性的将自己抱成一团入梦。
梦里,是一场血淋淋的残害。
有个人,不,有个傻瓜,不顾自己的安危,拼了命的守护着另一个人,最后,直至呼吸停止……
“不,阿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阿熏,不要走,阿熏!”
腾地一下,洛卿从梦魇中跃起身,此刻的她,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颤抖着一双手慌乱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拧开盖,倒出一大把药片囫囵地塞进嘴里,就这么硬生生吞进了肚,任凭苦涩蔓延整个口腔。
再次躺下,却又是一个不眠夜……
翌日,上午,她一袭藏蓝色小西装,来到皇朝。
没有找白静,也没有找任何人,而是一路走来,逢服务生就抓着对方问:“请问,知道陆泽在哪里吗?”
“请问,知道陆泽在哪里吗?”
男卫生间
陆泽刚刚进洗手间,就听到卫生间隔断里有人传出来议论声。
“喂,你刚刚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没?”
“看到了看到了,她还抓着我打听陆泽呢。”
“对对对,我也被抓着问过,她好像在找他。”
“啧啧啧,该不会是这个陆泽是人家包|养的小白脸吧?”
“切,就他,看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原来背地里也搞这一套。”
“嗨,这年头,靠脸吃饭,这不很正常嘛,我要是有那样一张脸,我也不至于干这个了,哈哈哈……”
砰!
陆泽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把脚边的垃圾桶踢翻,吓了正在八卦的那几个服务生一跳。
他们探出头:“谁啊!特么的有病啊!”
陆泽一记冷刀子扫向他们,狠厉的瞪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青筋暴起,深深地瞪了几秒之后然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的骂骂咧咧。
刚刚走出一个拐角处,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人,四目相对。
一双眼睛充血又阴狠,而另一双眼睛却是复杂又疼惜。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在不足两米的距离互相对望着,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