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听了谢时运的要求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朝着身边坐着的皇帝看了过去,原本以为他会帮自己说话的,可皇帝却像是根本就没听见谢时运说了什么一般,还在那儿嘴角带笑的喝着自己手中杯子里的酒水。
见此情形,淑妃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对着谢时运道歉:“是妾身的错。”
谢时运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淑妃应该紧记一件事才对,陛下挑你们入宫是为了陪伴在他左右,在他闲暇时能替他解解闷的,而不是招你们进宫来指手画脚的。”“您说是不是,兵部尚书张大人?”
皇帝的生辰,身为大庆的兵部尚书,张鲁自然是要出席的,所以,谢时运直接调转枪头对准了其父,因为她觉得再和淑妃计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
果不其然,只见原本还稳坐的兵部尚书张鲁在听见谢时运提及自己的名字时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公主殿下说的真是,是我张某教女无方,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张鲁说这话的时候头一直低着,双手重叠放在了前方,直接挡住了他面上的表情,但是不用看,谢时运也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怕是一点儿都没有悔意。
“张大人犯不着和我这个公主殿下道歉,说到底您的女儿以后可是要待在陛下身边的,陛下以后怕是只会比今日更忙,毕竟陛下也成年了,等明日去过太庙之后,就可以亲政了,如果到那时淑妃还是只会顾自己的小性子,本宫就觉得淑妃怕是不太适合陪在陛下身边了。”
谢时运的话一出,场上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就连一开始低着头的张鲁也悄悄的抬起头朝着皇帝下首位置的谢远山看了过去。
应该说是这场上有一大半的人在听见谢时运的话之后,都和张鲁有同样的动作。
不只是谢时运看见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同样也看见了,当他看见往日在朝堂上对他点头哈腰的人此刻却要去看一个摄政王的脸色行事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看来他这些朝臣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很生气,但是却只能憋着。
可谢时运却不想憋着。
“张大人在看什么?”
说着,谢时运便佯装着朝着张鲁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她当然知道张鲁看的是谢远山,可那又怎样,现在这儿是皇帝的主场,不管谢远山再有意见,此刻的他也只能憋着。
“哎,是本宫糊涂了,今日本宫应该敬我们的摄政王一杯的,这些年来,不管是大庆还是我们姐弟俩可全都靠着皇叔啊,如果不是皇叔,哪有大庆的今日,我们姐弟俩又怎么能有像现在这般好的生活。”
说完,就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谢远山的方向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本宫先干为敬。”说完就将手里杯子里的酒一饮而进。
坐在一旁的顾连城觉得今日的谢时运举动有些奇怪,而且就在刚刚他分明从谢时运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看来她定是恨毒谢远山的。
“不过,以后皇叔就可以休息了,陛下已经长大了,可以接过皇叔身上的重担了,陛下,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