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满是旖旎的味道,还没温存两秒。
新风系统缓慢地将味道一点一点消散。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每次结束,他都会迫不及待地去洗澡。
就好像她是多么的脏,刚刚的不是他一样。
闵绮丽抱紧被自己,贪婪的呼吸着厉爵鸿留下来的味道。
寡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水声渐停,厉爵鸿围着浴巾地走出来。
宽肩,窄腰,明显的八块腹肌。
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看到这样的盛况,她还是会脸红。
心脏怦怦的,像是要跳出来。
西装革履的厉爵鸿走出来,神情淡漠。
点起一支烟,坐在床尾。
狠狠的吸了一口,厉爵鸿就放任它随意燃烧。
良久,“小宛回来了。”
顾宛!
听到这个名字,闵绮丽倦怠的柔意僵在脸上。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抓紧床单。
“我知道了,”抓紧床单的手逐渐松开,自己的声音也渐渐找回,“离婚协议书拟好了吗?我现在既可以签字。”
闵绮丽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等待回答的每一口呼吸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等到她鲜血淋淋,这个残忍的刽子手才开口。
厉爵鸿起身,去书房拿来协议,递给闵绮丽。
“律师已经拟好了,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要是觉得上面的条款不合理,明天律师来了,你可以和他再次协商,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嗯。”她的声音极轻,里面带着哽咽,仔细就会发现。
但是,厉爵鸿并没有发现。
听到闵绮丽的回答,厉爵鸿微微震惊:“中午的时候律师会来,你可以随便提出你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你就赶紧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厉爵鸿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别墅再次恢复寂静,床上的人越缩越小,哽咽声越来越大。
终于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她其实很想跟他纠缠、打闹。
扑过去,在他的怀里撒娇。
问问他这三年里,有没有过喜欢自己;哪怕一点点,甚至是一瞬间。
可是她没有勇气,连声音都是很久才找回来。
眼泪渐渐流干,心里委屈却在此刻爆发。
擦去脸上的泪,闵绮丽渐渐睡去;只不过并不安稳。
从梦中惊醒,在床上翻了个身。
才过去两个小时,天还没亮。
给自己做了全套的护肤后,吃完在这里的最后一顿早餐。
最后再回顾一次这生活三年的房子,闵绮丽从杂物间找出箱子,将属于自己的痕迹一点一点抹去。
三年前,她来的时候这个房子死气沉沉的;她用了三年的努力,让它鲜活起来;现在,她又将它恢复原状了。
强忍着内心酸胀,痕迹全部抹去的时候;闵绮丽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不多,只有一个行李和一个背包。
厉爵鸿送给她的礼物,她一样没动。
不属于自己,何必贪恋。
律师和厉爵鸿的助理准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