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厉奶奶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她要看看,他们是分房睡,还是一起睡。
给她做做戏也行啊。
--
闵绮丽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厉爵鸿拖进屋,她已经没有力气把他弄到床上了,更没有力气让他洗澡。
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照顾他的事情也不应该她来做,就算要做也应该结算好工资。
把他弄回家,就是她大发慈悲,可不能得寸进尺。
揉着酸痛的肩膀,闵绮丽找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拖拽厉爵鸿这个大块头,出了一身的汗,加上他蹭到自己身上的酒味,身上臭死了。
闵绮丽嫌弃的搓洗着身子。
洗完澡,发现地上的一大坨已经不见了,床上鼓起来一块,连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
闵绮丽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装的,博同情;难道他跟顾宛有了十名?这么是在是她的心软程度?
她可不是善良的圣母,老公给自己戴绿帽子,她可是会反击回去的。
“厉爵鸿,你还活着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要是能听到就吱一声,听不到就吱两声;装睡,你就打个鼾。”
等了两秒,厉爵鸿翻了个身。
闵绮丽自己也困得厉害,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灌了几千斤的砂浆。
当初说好的分床分房。这里是她的地盘,她的床;书房才是他的。
今天奶奶在,她可以发发慈悲,让他在屋里睡,可不代表能让他上床。
厉爵鸿像是粘在床上一样,推也推不动。
大半夜的,闵绮丽也不想折腾了。
琢磨着奶奶应该睡了,换上厚的睡袍,掩上门。
一出门就碰到同样蹑手蹑脚的厉奶奶。
“奶奶,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刚躺上床,觉得有些饿了,就出来找点吃的;绮丽你呢?你穿着这么厚的浴袍,不热吗?”
“奶奶,我不热;这不是感冒刚好,今天天凉,我怕再反复了,特意穿个厚的。我也饿了,奶奶你想吃什么宵夜,披萨可以吗?”
“可以,可以。”
夜宵只是个幌子,最主要的是想听听墙角,现在主人公之一就在这里;厉奶奶也没什么去听的必要了。
烤箱在有条不紊的工作,闵绮丽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拧开瓶盖递给厉奶奶。
“绮丽,我知道一些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是我们厉家千挑万选的媳妇,如果当初对你不满意,闵家拿出谁的婚约书都不会有效;你可以选择不做厉家的媳妇,但是没人能把你赶走。如果你还想,奶奶不介意去父留子,咱们一起培养下一个继承人。”
去父留子?
“奶奶,没有父爱的人生,终是残缺的;不能对它这么残忍的。”
闵绮丽年幼丧母,小时候在家里和叔叔婶婶家来回“流浪”。
婶婶贪财、爱慕虚荣,表面上对她很好,实际上都是因为她身后的闵家企业。叔叔怕老婆,敢怒不敢言。
继母也整日吹枕边风,想要将她身上的股份一点一点挖走,让她儿子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