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想看看国公爷到底听谁的!”钱妈妈笑了,“那咱们就走着瞧!”
“钱妈妈一把年纪了,若是早早安享晚年,倒也能得个善终。”姜瑜放开竹条,转身就走,“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妈妈好自为之!”
钱妈妈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姨娘从边上闪身而出,拉着钱妈妈走了几步,嗔怪道:“娘,国公爷刚回来,二姑娘有了撑腰的,得罪不得,您何苦来着!”
“你知道什么?”钱妈妈望着姜瑜远去的背影,沉着脸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云姨娘苦笑,“娘,我一个妾室,虽说生了个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这辈子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有儿子就够了。”钱妈妈目光坚定地看着女儿,“你也不想想,国公爷无子,偌大的家业都是二房跟三房的,现在帮了二房就等于帮了你们三房,三房就福哥儿一个儿子,母凭子贵,咱们也得争一争。”
“可是我听三夫人说,太夫人正在给国公爷物色继室!”云姨娘不解,“只要国公爷成了亲,何愁没有儿子!”
“成亲是成亲,能不能生,便是另一回事了。”钱妈妈冷笑,“地再好,若是种子坏了,照样长不出庄稼。”
云姨娘听了,顿觉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国公爷他……
“你只管照顾好福哥儿,伺候好三爷就好。”钱妈妈缓了语气,温声道,“别的事,还是少打听得好,天冷,快回去吧!”
云姨娘道是。
姜瑜知道钱妈妈所说的幕后之人是指殷贵妃。
殷贵妃跟小秦氏看上去没什么来往,但她们之间应该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达成了某种默契,殷贵妃要的是她的嫁妆,而小秦氏要的,则是整个国公府。
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如此!
钱妈妈出门大半日。
到了傍晚时分,才回了府。
姜行远还没有回来,姜瑜把顾嫂做好的饭菜,热在火炉旁,一边等着姜行远回来,一边听钱妈妈和小秦氏说话,钱妈妈的声音很兴奋:“太夫人,今儿奴婢请安平侯老夫人身边的唐妈妈吃了半天酒,可算打听明白了,那顾三姑娘在府上是出了名的好性子,整日里要么抄经祈福,要么侍弄花草,从不惹是生非,唐妈妈说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敢拿她打趣,可见性子的确是很温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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