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神医,快请坐。”陈元贵又站起身跟孟福东握手,但并没有表现出比云帆更客气。
说明陈元贵对他们两个都是一视同仁,这也简介的说明了老爷子的品性,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
孟福东坐下,看了看云帆,倒是很礼让:“要不,你先来,免得等下分不清是谁治好老爷子的病的。”
“既然是孟神医来了,那我就算了吧,你先来,孟神医不行,我再来。”云帆客气的笑着。
“你什么意思?”
陈铁柱声调一下就提高了,说:“你别以为我听不明白你话里有话,你说孟神医不行,就你这弱寇小儿,恐怕连中药都认不全吧,也敢在鼎鼎大名的孟神医面前装大头蒜,还敢口出狂言。”
“铁柱,注意点,云先生是来给我看病的,你囔囔什么,还不快坐下。”陈元贵当即瞪了陈天柱一眼。
他一向不看好自己这个长孙。
陈铁柱在老爷子面前还好的,怎么也得表现出一点做长孙的样子来。
但平时,他可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一进门,陈铁柱就看云帆不爽,这要是不是怕吵到老爷子,他早就要赶云帆走了。
“是,爷爷。”陈铁柱只好乖乖坐下。
云帆没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孟福东给老爷子把脉。
过了五六分钟,孟福东才把手移开,神情愈发凝重。
这样大家很担心,尤其是当事人陈元贵,担心问道:“孟神医,我这病还能治好吗?”
“诶,那个,老爷子,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好听的话?”孟福东不好明说。
“那当然是真话。”陈元贵就更担心了,这听着怎么像是没救了。
就跟有些说的你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差不多就要下死亡通知单了。
孟福东琢磨了片刻,说:“老爷子,是这样的,你这病要说彻底根治是不太可能的,但你别担心,缓解是肯定可以的。”
陈铁蓝就急了:“那我爷爷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看着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发作起来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严重的时候得送急诊室。”
孟福东想了想说:“主要是年纪大了,体虚,再加上肝脏和肺部都有一些隐疾,几种病症加在一起,当气血严重不足的时候就会引发并发症,这种情况通常只能调养,根治是不可能的,说到底,主要还是年纪大了,我给老爷子开副药,慢慢调养。”
陈元贵略显失望,但似乎也从来就没有希望过,所以失望后又释然了,就客气了一句:“那就麻烦孟神医了。”
其实孟福东这话也说的没错,主要就是年纪大了,身体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开些重要养着是最好的策略。
但既然是孟神医开的药方,那肯定比其他医生要好。
陈铁蓝就说:“孟神医,您不是号称孟三针嘛,您是针灸大师啊,你应该给我爷爷施针才对啊,怎么把个脉就下决定了?”
“你爷爷这病不用针灸,针灸也没有多大效果。”孟福东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他那所谓的三针,就是救治垂死之人时采用的急救措施。
治这种慢性病肯定不行。
但正因为可以急救,而且成功率很高,所以才出名。
陈铁蓝摇摇头,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云帆身上,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就说:“云帆,要不你试试。”
“好,那我就献丑了,老爷子,请。”云帆大气说道。
陈元贵就把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还是客气的说了一句:“麻烦云先生了。”
“老先生,客气了。”云帆便给老爷子把脉。
病症跟孟福东说的差不多,主要还是年纪大了,体虚,再加上肺部和肝脏都有些毛病,有时候会影响支气管炎。
这种慢性病,一般的中医针灸却是没有用。
这么看,孟福东医术还是有的。
但还远远谈不上神医二字。
陈铁柱就是一脸不屑:“装模作样,你到底诊断出问题来没有?”
云帆不理他,把手移开,说:“老先生的病症,孟神医都说了,那我就不啰嗦了,我这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陈铁柱就抢过话:“这不就是马后炮嘛,孟神医诊断好了,你就跟着人家说,我看你就是庸医,江湖骗子。”
孟福东倒是摆摆手,假装不在乎的样子:“诶,陈少爷也不能这么说,云先生这么说,至少他没有乱说,没有因为想要超越我而胡乱说一些病症来忽悠老爷子。”
他就差说云帆是江湖骗子了。
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沉稳高大上的样子。
云帆只是面带微笑,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孟神医,体虚主要是什么引起的?”
“自然是肾功能下降引起的,老人家年纪大了都有这样的问题,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孟福东很是随意的回道。
“你只说中其一。”云帆摇摇头。
“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请云先生说说你的高见。”孟福东这就来劲了,心里自是不服。
云帆说:“体虚除了肾功能下降引起的,还有就是体内元气不足,元气乃人之根治,根治耗损,身体自然就虚弱多病。”
“元气,这只是古时一些药书里的说法,事实证明元气这东西虚无漂亮,根本不存在。”孟福东终于是表现出了他的不屑。
小子,你以为你胡乱忽悠几句就能把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