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怎么了?
符安近一惊,脸色难看。像是怕发生什么难看一样:“我爸怎么了?”连忙在人群中寻找符启重,只见符启重一手托着红酒杯,一手环着女伴的细腰,手掌不时在腰眼来回摩挲着,甚为扎眼。
符安近又气又恼。
柴夏并没有回答符安近的话,而是看着盛庭盛董上台致欢迎词。
台下一片掌声之后,女宾客自发地跟着盛庭盛董进入餐厅。这时,符启重的女伴忽而向柴夏搭讪,询问皮肤问题。
柴夏多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很平和地说出来。
符安近暗暗腹绯:“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恶心!”
然而恶心的并不是柴夏,是符启重。
盛庭盛董安排的宴会板板眼眼,并没有考虑到什么乐子。完全以交流、以合作、以互惠为原则,这也是众多来参加的宾客所想,可是,对于几乎独大的符启重来说,他不需要与这么多人交流合作,他自己已经很厉害了,这样的宴会对符启重来说太单调太无聊。
唯一的乐趣便是女星、名模一个穿的比一个暴露,在他身前晃悠,不是露个胸,就是露个大腿,要么一边的腰都露出来,白白嫩嫩的一片,看着就让人手痒,想摸两把。
可是符安近在,整个餐厅时间,符启重都在端着自己。越是压抑,遇火,越是有不可估量的效果发生。
用餐进行到一半,符启重的目光往女伴胸上瞟的次数,越加频繁。
柴夏转头和江景为小声说:“我去下洗手间。”
江景为:“我陪你?”
柴夏:“不用。”
柴夏起身,刚走出餐厅,就听见符启重的女伴轻呼的一声,她脚步一顿,而后加快步子向洗手间走去。
餐厅内,符启重连忙说道:“来来,我带你去洗一洗。”说着,便站起了身,带着女伴离场。
接着就有人调侃:
“符董不单有钱有势还有风度,瞧这多会怜香惜玉,不过是泼在女伴胳膊上了,瞧他心疼的。”
“何止,现在亲自扶着去洗。”
“一洗就白了。”有男士暧昧接话。
“……”
符安近听的心理很不是滋味,见柴夏也去了洗手间,暗暗觉得不好,又想着符启重之前和妈妈在和式料理店就敢……她心头慌慌的。
这时,柴夏借透气为由,向休息室中。
休息室内,申娴如都快等疯了,虽有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又有其他女伴等候着,但她明显觉得其他女伴都不能和自己比,以前她和柴志帮出席宴会时,哪里像这么等待过?就算她有个什么事情耽搁了,24小时都可以联系到柴志邦,而现在,符启重一句话也没有。
申娴如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几乎要冲出休息室,忽然瞥见柴夏从走廊走过,脸上微红,像是喝了酒一样,看来挡酒女伴已经结束,该她出场了。
她看向侍者:“你看,已经有女宾客出场了,我也要去洗手间补一下妆。”
侍者说:“好的,休息也有洗手间。”
申娴如抬起下巴,摆出高人一等的模样:“去哪里,我应该有自由吧。”
侍者愣了下,低头:“是。”
于是,申娴如踏着10公分的高跟鞋,袅袅地往洗手间去。厚实的地毯,进口新西兰羊毛特质,轻易地吸纳了鞋子触地的声音。因此,直到她进入洗手间,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这时,柴夏从一个走廊转过来,侧首看了洗手间一眼,抬步看餐厅走去,侍者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符启近正出来。
符安近看到柴夏没幺蛾子,略略放了心。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柴夏看向她:“上洗手间。”
符安近白了她一眼,正准备返回餐厅时,柴夏小声说道:“你不去看看吗?挺有戏。”
“什么意思?”符安近脸一拉。
“啊!”这时,空荡安静的酒店内,传来一声凄厉地尖叫,符安近一惊。
餐厅门未关,连其中的宾客也听的清清楚楚。
盛董夫人连忙站起来:“发什么事情了?”
盛董赶忙向发声地赶去,虽招呼侍者好好招待宾客,但是宾客们的好奇心,已经驱使他们一探究竟,盛董协同侍者向洗手间走,盛董夫人随后,宾客们中的一小部分也赶了去,反而柴夏坐回原位。
江景为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一惊,转头看向江景为,手未抽离。
江景为问:“事情办好了?”
柴夏微微低头:“我发现我有点坏。”
江景为笑:“对啊。”
柴夏:“你知道?”
江景为摩挲着柴夏的手面:“嗯。”
柴夏没再说话,也对,她这一路走来,对所有事情的观察、判断与解决,很大一部分是上一世江景为的作用,上一次,江景为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江氏例年的危机公关,江景为都整理成册,逐一分析点评,她获益良多。
这次,也不过是算准了符启重、符安近以及申娴如的性格弱点出的招。
盛董一行人,尚未进洗手间,就见符启重的女伴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像疯了一样从洗手间冲出来:“我要告你,告你毁我的容!”
众人这才看到符启重的女伴脸上像是被什么硬物,划破皮了。
“你个臭婊子!告去啊,有脸你就去告!有本事勾引男人你也去说去啊!”洗手间内,申娴如的声音传出来。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这么粗鄙的言词竟然在这里听到,简直太讽刺,也太让人鄙视了。
盛庭盛董脸色不好,他一直维系的高格调,一下被这句话拉下来。
符安近更是煞白了脸,妈妈,是妈妈的声音。她的大脑乱轰轰的,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妈妈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她只觉脸上发热,周遭的议论声,毫不加饰地冲进耳朵。
“这谁啊,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恶心的话啊?”
“就是啊,这话太难听了。有没有点教养啊。”
“都是女人,何必用哪种自降身份的字眼?”
“……”
“咦,这个女生不是符启重的女伴吗?”现场突然有人说这么一句。
议论声顿时停住。
可不就是符启重的女伴。
洗手间内的骂声未落,符启重的呵斥声传来:“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符启重,是谁在女洗手间和女伴乱来啊!”申娴如歇斯底里地问。
洗手间外众人一怔。
“男未婚,女未嫁,我和谁做是我的自由!”符启重相当动怒。
“那我算什么?我背着柴志邦跟你这么多年,拿那么多钱养你,把AJ集团一步步捧上来,我算什么?”申娴如大声质问。
宾客们顿时倒抽一口气,娱乐新闻,网络谣言是一回事,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个消息,完全让宾客们傻住,连盛董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算什么自己知道,给了柴志邦这么多年,也不长脑子!”符启重要走。
申娴如一把拉住他:“符启重,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算什么?”
“妈!”突然符安近悲呛一声。
洗手间内二人才恍然惊醒,一个箭步从洗手间跨出来,入目的便是一排人。
一排人窘迫。
符启重和申娴如却是震惊。
场面异常尴尬。
符安近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上次她撞见爸爸妈妈在日式料理店白日宣.淫,这次那么多人撞见爸爸和女模在女洗手间……被妈妈撞见,被所有人撞见,她……她没脸了,一转头跑走。
“安近!”申娴如立刻追上去。
符启重站在原地,突然发飙:“都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现场一众人兴趣缺缺地调头离开。
盛董脸色不太好,对身边的侍者说:“符董今天喝的有点多,快扶符董去休息室。”
接着勉强自己去安抚符启重。
“这符董也够极品的,是有多急色啊,在洗手间就打起炮来。”
“噗!你不懂,这叫特殊爱好的,有一些变态就爱在公交车、地铁、公园了等等,洗手间算什么,我估计符董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了,不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还敢在洗手间XO。”
“那个谁,申娴如也够恶心的,拿着柴氏的钱养情人,养出个花心的情人。”
“听说,申娴如和柴志邦还没离婚呢。”
“离什么啊,申娴如欠柴夏上亿的官司钱还没给呢,就凭符启重这么花心,离了谁还?不还要坐牢的。”
“喔,你不说我都忘了,她是柴夏的后妈呢,瞧瞧这一家子人哟。”
“你可别一个老鼠坏一锅汤,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整诛连罪啊,申娴如、柴志邦、符启重他们仨是他们仨,柴夏可不同,光凭她面对危机临危不乱,专心用良心打造美容,这事儿就值得赞扬,何况,你没看到她自参加宴会开始,落落大方,态度平和,人又长得顶极美,不要太有教养。你再看看符安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可别思想那么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