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被戏
王六郎看着眼前的苏慧娘一双眼睛里闪过抹深深地惊疑,这哪里还是记忆中那个丑陋不堪的苏慧娘,瞧那白嫩地能掐出水来的肌肤,瞧那珠圆玉润地小脸蛋,瞧那通身的气派,眼前的女人可比他五姐,不!比王家凹中所有未嫁的女子,看起来都要好看。
王六郎的眼珠子咕噜噜地直转,闪烁着不怀好意地光芒。
苏慧娘皱着眉头,看着堵住她去路的几人,这几个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半达少年,在村子里属于那种整天游手好闲,地痞无赖之流的人风评极是不好。
苏慧娘不欲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只冷声道:“让开!”
“嗳……四嫂何必这样绝情,不管怎么说咱们曾经也是一家人嘛!”
今儿的王六郎穿了一身粉袍脸上铺着层白粉,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身后跟着钱四几个小流氓,整个人极像是那要登台唱戏的戏子,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苏慧娘这边走来,钱四几个也嘻嘻哈哈的涌了上来,苏慧娘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再说一遍,给我让开。”
苏慧娘脸色平静,看着王六郎的双眼中有着深深的厌恶。
王六郎几人对视一眼,他们这些日子也调戏过不少小娘子,全都是说说黄话儿,便大惊失色的倒没一个像是苏慧娘样镇定的,那高傲的样子,不像是个寡妇,倒像是什么高贵人家的小姐。
呸!不过就是他们家休掉的破鞋罢了,在这摆什么威风,王六郎这段时间威风惯了哪里受得了苏慧娘的眼神,当场就带着淫意的说道:“啧啧啧,一段时间不见,四嫂可是大变模样啊,都是我那四哥没福气,消受不起你这美人恩,不如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代劳吧,也省的嫂嫂你春闺难耐,白白做一回女人。”
“嘻嘻,小寡妇,六少爷说的不错,跟着他保证你爽的欲仙欲死,嘴里声声喊着情哥哥,人家要……”钱四尖嘴猴腮地脸上,漾着淫荡地笑意,一双坏眼直个的往苏慧娘的胸前扫。
“哈哈哈……”王六郎几个放声大笑,几张本是少年人的脸庞,生生扭曲成恶鬼的样子,看的人直欲呕吐。
苏慧娘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何曾被人如此调戏侮辱过,这般肮脏的话居然往自己身上泼。
当场便怒极,眼见王六郎几个越来越往她身上挤,立时冷笑一声,瞬间抽出木盆里用来洗衣地棒槌,一棒槌便砸向了钱四,直砸的钱四脑袋上淌出血水,带着脸上还未收起的淫笑,砰——地下狠狠摔倒在地。
王六郎那就是个“娘炮”眼见钱四被一棒槌被揍开了瓢,一双腿立刻就软了下来,剩下的两人更是不济口中喊着“杀人——”啦,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苏慧娘冷冷地看着眼前哆哆嗦嗦的王六郎,心里面直摇头,这货完全没有遗传到皮氏的半分泼劲儿,稍稍一吓,就是个缩回去的孬种。
“我我我告诉你啊,我姐姐可是县太爷最得宠的小妾,你你你要是敢动我,我让县太爷砍掉你的脑袋。”
“哦?”
苏慧娘挑了挑眉,脸上出现了股冷笑,夕阳下拿着棒槌的女子,居高临下的冲着他“笑”。
王六郎非常不合时宜地看呆了过去,心里真是又恨又痒,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
便在苏慧娘决定给这个满口脏言的王六郎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时,眼角的余光却瞄到有人向这边匆匆走来,肯定是刚才那声“杀人啦——”惹出的事。
于是,在王七郎惊愕的眼光中,刚刚还是一脸杀气的女子,立马变的柔弱起来,不仅丢掉了手里的棒槌,眼睛里居然还流下了眼泪。
说时迟那时快,六七个刚才还在小溪边洗衣的妇人,全都围了过来。
在靠近一点时,只听苏慧娘义愤填膺地对着呆立在那里的王六郎怒道:“你们这些人满嘴的污言秽语,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慧娘啊,这是怎么了?”
桂花嫂与苏慧娘最交好,眼见她这是吃亏了的样子,立马挤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