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门外的小桌上，南宫玉面色凝重，盯着桌上的两个纸人。

这两个纸人如同两个醉汉，歪歪扭扭在桌上行走，只走了七八步，便倒在桌上不动了。

“呼！师父，一心二用，这个好难啊！”南宫玉坐了下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这‘伪士之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炼成的，每一个纸人，都要附上施术者的念力，分而控制！你师爷寒渊道人，接近仙人的修为，也不过能够操控三十个，你还差得远。”秦沐颇有些得意，他天生便具有优势，灵魂力量强大，又可以一心多用，因此最多可以操控五百伪士。

自己只是一心二用便已经吃力，那秦沐这一心百用，岂不是妖怪一般的天赋！

秦沐早就知道，这伪士之术不是人人可用的，南宫玉资质虽佳，修炼起来，也颇为吃力。

但作为妙峰山下一代唯一的弟子，基本的法门也必须掌握。

妙峰山传习丹道，炼制灵丹、毒丹，才是重中之重。

这‘大衍道法’太过繁琐复杂，一般的弟子极难修炼，秦沐终于明白了当年寒渊道人的难处，挑选一个合格的弟子，实在太难了。

怪不得寒渊道人在近万年的时间，只留下自己这么一根独苗。

秦沐心如明镜，想要将妙峰山发扬光大，决不能拘泥于这大衍道法，将来多收一些弟子，只需寻找一两个弟子修炼这大衍道法就好，其余弟子皆传习丹道。

现在自己只有不到百岁的年纪，倒也不急于一时，等自己晋升仙人境界，再做打算。

“师父，我是不是很笨！”南宫玉颇有些失望。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这‘伪士之术’不一定以数量取胜，看好了！”

秦沐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纸人，轻轻一抛，纸人打着漩儿落在地上，‘砰’一声轻响，纸人化成了白若云的模样，惟妙惟肖，和本人一般无二！

“哇，师父厉害！”

“用灵力灌输但纸人之中，以土为身，以水为血，便能够制造出一个假人，为自己战斗！师父制造的假人，虽然战力是我的一成不到，但临敌之时，也能迷惑对手……就像现在这样，将这纸人变成一个女子，去色诱别人，能够探听一些情报，或者令对手分心。”秦沐耐心解释着。

忽然，南宫玉面色一变，她朝着秦沐挤眉弄眼。

秦沐却浑然不觉，站到了假人面前，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说这白若云也是，一天天的板着个脸，好像别人都欠她钱似的！还有，别的女弟子都穿得花枝招展，唯独她一天天包得跟粽子一样，被人看一眼会少块儿肉么？你可不能学她……”

“秦师兄，背后议论别人，不太好吧！”秦沐身后，响起了白若云的声音。

秦沐早就察觉了白若云的到来，才故意说出刚才的话，不想这白若云如此忍耐，居然没有发作。

“白师妹，开个玩笑，不必介意！里面请！”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旁边的假人又变回了纸人，落到了桌上。

……

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茶水冒着水汽。

秦沐轻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三分笑意，上下打量着白若云，仿佛是在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