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女娲神庙。

秦沐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头晕脑胀，也不知睡了多久。

“师兄，感觉如何！”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白若云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轻柔之中带着一些冷峻。

秦沐挣扎着坐了起来，面带怒火，瞪着白若云。

“师兄，你这么看我干嘛？”白若云却好像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被看得有些发毛，低下了头，有些害羞的样子，“白泽大人说你三日会醒来，我便守了你三天三夜，师兄果然醒了！”

秦沐在白若云梦中身受重伤，灵魂意志受损，昏睡了三日才缓了过来。

仔细看去，白若云确实有些憔悴，黑眼圈也很重，怕是这几日一直守在这里。

这算什么，邀功么？老子可是守了你十年。

是时候算总账了！

想到这里，秦沐立刻硬了起来，厉声道：“白若云，师兄我如何对不起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白若云一愣，眼神之中带着茫然，“师兄何出此言？师兄待我极好，我……无以为报。”

白若云慌了神，没来由的，秦沐为何要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

“还装！我在你梦中，竟然是个偷肚兜的变态狂！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为了活命，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都干了……我刚一进去，那些绣坊的女人围殴我，我跪下来，‘咣咣’给人磕响头，丢尽了颜面，你别说你不知道！”秦沐真想揪住白若云，一顿暴打，但对方毕竟是姑娘，忍住没有动手。

“这……我也是听说了，可梦中的事，当不得真的。”白若云气势又弱了一些，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对秦沐的感觉虽然好，但这好色的印象却一直无法磨灭，因此在梦中，才将秦沐想象成那个样子，好像确有些过分。

“梦中也算数！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这一山之主，还有何脸面见人？我虽不是圣人，自问也恪守本分，忠正耿直，从未做过出格之事，你将我想成那个样子，不觉得羞骚么？我可曾偷过你肚兜？”秦沐可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这话越说越重！

我秦沐可没有偷过你肚兜，是光明正大向你索要的，这可是正人君子所为！

“那……你可不是忠正耿直，你可是强吻了我，难道你忘了么？”白若云有些心虚的样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梦中的事情，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在梦里！你可别乱说。”秦沐气势稍稍弱了一点，他并不喜欢白若云，但每次见到如此貌美，都会稍微有些……把持不住。

到了梦里，失去了道德约束，稍微过分了一丢丢，但这也不能怨他，毕竟是为了唤醒白若云。

白若云轻轻咬着嘴唇，道：“梦中也算数……你刚才说的。”

秦沐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小妞居然也聪明了一回，将自己绕进去了！

“你……你……不可理喻！”秦沐气得有些结巴，本来感觉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没想到和白若云理论，居然败了。

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即便是白若云也一样……

原本还对她有那么一丢丢好感，如今也是消散无形。

“我累了，姑娘可自便！”

秦沐无奈地躺了下去，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白若云，不再说话，还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的好，不然会被活活气死。

现在想想，还是叶琉璃好一些，知性懂事，不过……这师徒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好不要招惹。

……

女娲庙，后殿。

九尾狐族长白泽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