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赶紧道,“是谢三夫人对你……呵呵,若你想知道,得拿些诚意出来。”
韩莞放下手中的茶碗,“莫说谢三夫人,就是谢明承也与我无关。他们家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不感兴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再麻烦你转告太子良媛,我有三成股不假,可和王爷和勤王爷不许我擅自作主卖掉或送人。为了持股平衡,我处理我的股,也必须得到他们的同意,一方不同意都不行。所以,我帮不了太子良媛,她想要玻璃股先去问他们。”又提高声音道,“蜜蜡,送客。”
卢氏气得把茶碗一撂,“莞丫头,再怎么说我也你的大伯娘,还当过你半年的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么晚了,怎么也得给我口热饭吃,留我住一宿。你如此绝情可不要后悔,将来吃了亏再来求我说,可就晚了。”
韩莞冷脸道,“大太太放心,我求谁也不会求到你家门口。”
蜜蜡催促道,“大太太,请吧。”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韩莞心里痛快。这个鬼天气,天黑跑来乡下,也是急疯了。此时别说回京城,连县城都进不去。住驿站她不够身份,只得找家乡户人家,或是简陋的客栈住。这个坏婆子,活该受罪。
卢氏虽然没说什么事,还是透露了一个信息——谢三夫人。
不知是她为了股份和方子杜撰的,还是谢三夫人真的有什么。
若是真的,谢三夫人,还有七年前,与原主有什么关系?
韩莞充分相信卢氏不知道那个药是另一只手下的。这么大的事,若她知道,在韩家倒霉时就可以当作交换条件跟谢家说出来。
她没有说,也就说明她要说的事与谢家无关,谢三夫人针对的只是原主。
可原主跟谢三夫人根本不认识,到现在为止韩莞连三夫人姓什么,长什么样都没有一点记忆。只听说谢三老爷谢理如今在洪州当知府,洪州在川陕一带。之所以知道洪州所在省份,还是她之前准备跑路时查地图看到的。
谢明承跟原主出事之前,除了五岁的谢明来,三房一家都随谢三老爷出京为官。若谢三夫人一定对原主做了什么,最有可能是原主到庄子后,她通过什么人做了不利原主的事……
哦,谢明承曾经说谢国公安排过一个下人照顾原主和孩子,那个下人不仅不管他们,还贪墨了银子,事发后服毒自杀。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如此对待原主,应该是得了谢三夫人的授意。而杀人灭口的人也应该是谢三夫人了……她不在,应该是她手下的人。
不知这件事怎么被卢氏知道了。
卢氏不知道更深层次的原因,以为谢三夫人只是对韩莞不利,拿着这个来讨要股分。
之前韩莞从来没怀疑过谢三夫人会是那只“暗手”,不止因为她随着谢三老爷去了洪州,没有下药的机会。还因为若谢明承死了,第一个受惠人肯定是谢明继。若谢明继不讨和昌的喜欢,和昌执意要过继一个孩子当儿子,肯定是过继二房的。不管是谢明承还是和昌,好像跟二房的几个儿女相处得都更好。
只有谢明继和二房的儿子都死了,三房才能捞到好处,这种结果几乎没有可能。
会不会还有其它的什么事,而不一定完全是因为承爵或是家产什么的……
不管什么,都得跟谢明承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