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妃今天才知道,名声不好的韩莞跟传言大相径庭。
懂分寸,知进退,话不多,不该说的不会多说一个字,说了就一定说在点子上。而且,看男人的眼里没有忸怩、害羞、甚至隐藏的欲望,而是波澜不惊,远没有看到银票时的喜悦。
韩氏不止其美丽,聪慧,举止得当,还会审时度势。唯一不太好的是,有一点商人气息,比较喜欢银子……有缺点,更说明她真实,不装。
两个女人对对方有了新的认识,惺惺相惜起来,话也更多了。
小姐妹好久没见到姨姨,总想跟韩莞多说说话,撒撒娇,两只虎便有眼力见儿的引着她们跟自己说话。
饭后,世子赵勋和两只虎带着豹子去正院的西跨院歇息,赵佳儿赵好儿带着翠翠在厢房歇息,赵玢和赵引回了吴侧妃那里。
和王、赵畅去了东厢书房秘谈,和王妃和韩莞在侧屋说着悄悄话。
和王妃问了一些韩莞在乡下的事。韩莞没有隐瞒,说了前几年的不易,自己在磨难中渐渐醒悟,自强起来,以及在骡子坡的“机遇”……
听得和王妃落泪,也明白韩氏为何那么喜欢钱财了。她拉着韩莞的手说道,“难为你了,你和两个孩子真不容易。为母则刚,还好你醒悟过来。韩泊述和卢氏太坏了,怎么能这么祸害小姑娘,还是堂侄女……”
韩莞笑道,“让王妃流泪,是我的罪过了。现在日子好了,不愁吃穿,还攀上了两位王爷做生意,之前做梦都不敢想。那些苦也没白吃,人活明白了比什么都强……”又笑道,“我带了一样特殊的礼物,请管事们把东西抬进来。”
送的大件礼物,不好拿进内院,都是外事房的管事负责收下,把帐簿给主子过目。重要的,还会请主子亲自去库房过目。
东厢书房里,和王和赵畅正说着何家的事。
和王问,“你把何侍郎弄去外地,淑妃娘娘跟何侍郎兄妹情深,就不怕淑妃娘娘不高兴?”
赵畅道,“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我已经忍了他们很久。敢往我身边放奸细,敢买通人在皇祖母的寿宴上用针扎佳儿和好儿,阿雅的死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混帐东西,以为有我母妃撑腰,我就动不了他们……”
他非常无奈。别人的亲人是想办法帮忙,就像谢老国公,打孙老头,是想帮孙子保住前媳妇。可自己,除了两个年幼的闺女,没有一个亲人是真心为自己着想,都是各自打着小算盘……
这些话,他跟和王如实讲了,却不敢完全跟皇上如实讲,否则何家就要倒大霉,何淑妃也脱不了干系。
皇上一直不太满意何侍郎,后有赵畅的告状,又有几个大臣弹劾,已经准备年后调何侍郎去湘江省任布政使。虽然是封疆大吏,却比能入阁的侍郎差多了。而且,就何侍郎的那个岁数,也不可能再进京为官。若不是看在赵畅和何淑妃的面子上,这个位置皇上都不会给。
只要何侍郎走了,京城的另几个何家小官掀不起风浪。
不过,赵畅能够想像到何淑妃会怎样暴怒,甚至迁怒于他。年后赶紧把闺女送去庄子,自己再去玻璃工厂避避风头……
正说着话,就看见玻璃窗外有四个男下人抬着两个大木箱子往正房走去。
和王和赵畅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去了上房。
看到厅屋里变了样,之前厅屋左边窗下放玉石摆件的地方腾空了。
和王笑道,“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