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被砸倒在试剑台边缘,剑幕上锋芒流转,瞬间将他的后背绞得血肉模糊。
一阵阵痛呼落入众人耳中,杜皓整个人都化成血人,脸庞肿胀不堪,面容都模糊了。
围观群众神色复杂,没想到杜皓败得这么快,被瞬秒。
随即,他们的眼神逐渐狂热,呼喊起纪闲的名字,热情的声浪层层叠叠,冲霄而起。
“外门第一,阵剑双绝。”青醒下意识喃喃自语,眼底的震惊止不住地泛起。
纪师弟不只是阵法天赋卓然,连在剑道上的造诣也都超绝,竟跨越两个小境界一招败敌。
“或许以后要叫他纪师兄了。”青远幽幽道。
台上,纪闲不急不缓地走向边缘。
看着逐渐临近的身影,杜皓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未落下,毛骨悚然之感骤然升起。
薄薄的剑幕隔绝了试剑台内外,他想要后退,却无路可退。
他的背后血流不止,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入试剑台,生死有命。
“站住,别过来,有话好好说。”杜皓尖声叫道。
他在怀中猛掏,飞快取出储物袋,行云流水地将袋口扯开,朝纪闲砸去:“给你,都给你,你不要过来啊!”
纪闲探手摘下,将储物袋握在手心,淡淡地扫了一眼,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
见状,杜皓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住手!”
就在纪闲来到杜皓面前的时候,一道阴影笼罩而来。
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试剑台边缘,立在杜皓身后,与他只隔着一层剑幕。
“表锅,我要出去……”杜皓听到这个声音,肿胀的脸颊顿时转喜,含糊不清地呼喊道。
纪闲微微仰头,表哥?是杜皓母亲那边的关系?
这位表哥长得很高大威武,如同一座小山伫立人前,他的面色沉稳,看不出喜怒:“我是曾天泉,你赢了,放了他吧。”
曾天泉?下方众人面面相觑,表示不认识这个名字,不过看他的穿着,那是内门执事的衣袍。
于是众人果断地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青醒来到试剑台不远处,对身旁的青远道:“曾天泉曾是一位在灵霄峰闻名遐迩的内门弟子,留下了不少传说与难以突破的记录,随着他的修为突破,现在正作为内门执事为宗门效力。”
他的声音不低,正好能让台上听见。
“是我。”曾天泉望了一眼青醒,又重新面向纪闲,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舒缓,减少攻击性。
有别于杜皓的兴奋,他还是很拎得清的,只要剑幕不开,杜皓的命就一直被对方捏着手里。
内门执事?纪闲自然听到了青醒的提醒。
让我放人?哪有这么轻松,就算是内门执事前来,那也不行啊。
我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被当成了垫脚石。心里得有多委屈啊。
“让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自然不行。按照试剑台的惯例,他总得留下点什么。”纪闲摇了下头道。
曾天泉缓缓点头道:“可以。上了试剑台,胜者可以通吃,败者只能任人鱼肉。”
“这很合理,毕竟拥有权限,能在外面控制剑幕的人很少,轻易不好去打扰。”
轻易不好打扰……也就是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去打扰。
这是在警告我,让我提的要求不要太过分。
“我也不贪你们什么。”纪闲道:“杜皓的修为着实不俗,底牌频出,刚才砍断了我的三把灵剑,心疼死我了。”
杜皓双目圆瞪,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你还要不要脸?
你那些剑明明是宗门里的批发货!
“什么灵剑,你怎么不去抢?”杜皓忍不住开口道。
我现在不就是在抢么……纪闲撇了下嘴,伸腿踢了杜皓一脚,又手持蝉光搭在其肩头,剑刃离脖颈只有一寸之遥。
他此番狮子大开口,是为了讨价还价,先往高了报,都可以商量嘛。
反正是无本的买卖,对方能拿出来自然最好。
剑幕的另一端,曾天泉默然伫立。
看了眼还想要出声的杜皓,他哼了一声,让其住嘴。
剑幕里生死勿论,你竟还敢刺激对方,顶撞对方,这是嫌命长?
曾天泉摇了摇头:“灵剑,我也没有。不过,我手头有一枚令牌,持有者允许前往剑狱一次,去尝试收服里面的灵剑。”
“哦?”纪闲沉吟片刻,收服灵剑?这不是正好满足他以灵剑布阵的愿望?
“嗯,尚可。”他认同了这个方案,随即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曾天泉疑惑地问道。
“这能抵一柄,一共三柄灵剑啊,三柄……”
“再多就没了……”
“剑狱里关押的灵剑全都来自剑崖的仇家,或是恶名远扬的凶徒,它们极为敌视剑崖之人。”曾天泉解释道:“宗门立下的规矩,被你收服的灵剑,允许被你带出剑狱,从此只属于你。”
“你若是有本事,全部带走也无妨,三柄自然不在话下。如果你没本事,给你再多的令牌,让你进去再多次,那也无济于事。”
这样啊……纪闲想了想,点头道:“成交。”
杜皓是个废物,现在还能废物利用,交换资源,真不错。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