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彝一愣。
陛下,不带这样举一反三的。
“臣对陛下忠心可鉴!怎会行如此卑劣之事!”
陈秉彝立即否认道。
天启哼了一声,又道:“不过,是得问问夏允彝的近况了。兵部,夏允彝最近可有急递送来。”
“回陛下,夏允彝刚奏报,他已收复孟县、温县。”
卢象升这时回道。
天启听后点头:“倒也不错。”
“陛下适才所言,臣不敢苟同!”
因大明不是大清,天启还是愿意让大臣们说话,也能容忍不附和自己这个帝王的声音的。
所以,这些文臣们还是积极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见、
此时,御史吕纯如就驳了天启所言,且道:“陛下,夏允彝身为巡抚,到现在却只收复数座县城,而未能尽剿叛军,甚至使叛军越做越大,还让真定府归了叛军,使叛军可以威逼京师,可见此人无能至极!”
“陛下!臣亦认为,夏允彝的确算无能,至少畏敌不前是有的,可能所谓收复数座县城之报是捏造的捷报!只怕他现在连一叛军也未杀过!”
礼部尚书谢升也跟着质疑夏允彝的能力。
而天启看了一眼这些人道:“朕相信他夏允彝,此议到此为止,再有乱军心者,斩!”
因天启这么说,众臣只得闭嘴。
次日一早。
天启和张贵等一行人,五万大军,便往真定府城而来。
“启奏陛下,我禁卫营暗哨擒获一欲投叛军的随扈官员,此人乃是兵部职方司主事赵继鼎,特押来御前,请陛下发落!”
卢象升这时突然走进来奏报了一句。
天启听闻后怒极反笑道:“这么快就急着改换阵营了?这是有多反感朕反感朝廷。”
说着,天启就吩咐道:“押上来!”
没多久,赵继鼎就被押了来。
天启看着赵继鼎问道:“为何要逃逸投敌?”
赵继鼎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本想偷偷跑去真定府,投靠叛军,重新谋一番大业,结果竟被禁卫营的暗哨给发现了!
他自知自己已无生路,也就如实回道:“自然是不愿与奸臣为伍!”
“就算你视我等为奸臣,也不应该去投敌。”
张贵回道。
赵继鼎回道:“还有不愿做昏君之臣!潞王殿下尊礼崇仁,重儒尚德,有明君之象。而不像陛下,只知好奇技淫巧、荒诞不经,乃亡国之君也!”
天启脸沉了下来。
“赵继鼎!你放肆!”
一向不说话的大学士朱国祯这时都忍不住了,怒叱了一句。
赵继鼎则笑道:“阁老,在下说的难道不对吗?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是他朱由校先视我士大夫为贼的!”
嘭!
“明明是你们当中这些人先无君无国的!”
天启则突然踹了赵继鼎一脚,且激动地说了起来。
赵继鼎坐倒在地上,道:“陛下要杀就杀,臣无话可说,但陛下您应该明白,您若不再诛杀身边奸臣、以正朝纲、恢复仁政,今天是真定知府献城投敌,明日就是保定!陛下您早晚成亡国之君!”
“陛下,臣请斩赵继鼎!”
这时,卢象升也看不起了,主动请旨道。
天启寒着脸道:“不必!先去打下真定府再说。朕倒要让他看看,他要投的叛军到底能不能成事。”
接下来,天启继续带着大军往真定府赶来。
而当天启和张贵等一到真定府城外时,卢象升突然来奏道:“启奏陛下!知府耿育仁率真定官绅士民正在驿站候驾,臣请问,是否宣他觐见?”
“他不是投敌了吗?”
天启不由得问了一句,就道:“既然他迎驾了,就宣他来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