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找到陛下!下官愿意去找一找。”
禁卫营把总刘余谟这时说了起来。
魏忠贤瞅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朱国祯也点了点头。
谢升道:“无论找不找得到,都得先派人回京,好让娘娘和在京朝臣们能提前有所准备。”
“不用找了!”
这时,张贵和天启出现在了一条大船上,而这艘大船正在迅速靠近御舟。
与此同时,张贵还喊了一声,且道:“陛下在此!”
天启这时穿回了重新烤干的龙袍,在周能等睢州侯家丁护卫下,站在了船头,看着御舟上的人,道:“尔等是谁踹朕下水的,最好自己站出来,而不应该连累他人。”
魏忠贤一开始是一脸懵,随即满脸欢笑起来,接着在听天启如此问后,就回头看了看众人,旋即,他就跪在了甲板上,朝天启喊道:
“皇爷!奴婢绝没有这样的心思啊!奴婢早就得罪了天下人,如果离了皇爷,奴婢就必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奴婢怎么敢对皇爷下这样的手啊,请皇爷明鉴啊!”
谢升此时也是一脸懵,随即满脸浮现出失望之色,然后看向了朱国祯。
朱国祯则看向谢升。
“刘余谟!刘把总!非要本侯亲自点你的命吗?!”
这时,张贵大声喊了一句。
魏忠贤等人听后忙看向刘余谟。
连船上的禁卫们也都看向了刘余谟。
刘余谟一手下甚至也因此很是惊愕地问着刘余谟:“刘老哥!您为何要害陛下?!”
“老哥!这是为什么?!你为何这样做?!”
许多刘余谟麾下的禁卫们都倍感惊愕。
他们本来觉得被选为皇帝近卫是一件很有荣誉感的事。
但他们没想到,今日让陛下落水的会是他们这些禁卫中的人。
刘余谟则一直沉着脸。
而张贵这里则对天启道:“陛下,刘余谟,肯定跟臣一样,在踹人下水这方面练了多年,你看他那螳螂腿,一看就很有力道,他推您下水,也难怪很多人都没注意到。若不是,臣提前派人潜水跟着御舟观察,还真不会注意到,是他动的手。”
张贵说着就看了周能一眼:“当然,这也跟臣麾下的这个周能素来眼力很强有关,在西山,他就靠一双毒眼,挖出了不少细作!”
“岸边有炮!”
周能突然大喊一声,接着,他就把张贵和天启抱倒在地。
刘余谟这时则嘴角浮现出一声冷笑,然后开始等着炮声响。
但半晌过后。
炮声没响。
“咦!”
周能先“咦”了一声。
张贵在周能松开抱自己和天启的手后,就给了他脑袋一下:“咦什么咦!你侯爷怎么会只派你们这一路暗哨跟着御舟。不百分百安全,本侯敢在这时出来?”
天启则起身道:“张卿,你的确是在尽心护着朕的周全,而你这家丁,眼力也的确很强。”
说着,天启就指向岸边,一门被人退出来的大炮。
而站在那门大炮旁边的一阔脸黄须的壮汉喊道:“臣西厂刘宗敏见过陛下和国舅爷,禀陛下,臣奉命查获被人偷藏于处的大炮,且抓获凶手三人,皆是三个红毛番。特奉国舅爷之命,向陛下再次呈报。”
刘余谟再次沉下了脸。
随即,刘余谟就仰天大吼起来:“苍天无眼啊!”
吼了后,刘余谟就看向天启和张贵:“你们别得意,杀你们的不会只我一人!”
说着,刘余谟就迅速拔出长刀来自刎。
速度很快。
很多人还没注意到。
但只一瞬。
嘭!
刘余谟就发现,自己的手臂掉在了甲板上,正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