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先得意地笑道:“中丞说的是,现在应该给天子写请太子出阁读书,选鸿儒教之以治国之道的时候了。”
袁崇焕拿出奏本来:“本抚早已写好,你们派人即刻快马送去京师!”
“是!”
天启这里没几日后也收到了来自蓟州关于关宁兵的奏报。
韩爌向天启奏报说:“据蓟州来报,有大量关宁兵紧随在鞑子之后,如今已达龙井关、洪山口一带。”
天启听后直接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关宁兵怎么这么快!勤王诏令还没下达多久,他们竟也要进关了。”
“陛下圣明!此事看来颇有蹊跷,这袁崇焕要么是因为提前知道鞑子入关,而勤王心切,故才贸然调兵入关;要么是和鞑子有所勾搭,而故意跟着鞑子身后出现,以观局势。”
韩爌言道。
天启听后点头:“召阁臣九卿来议事。”
但这时,魏忠贤疾步走了进来,急声道:“皇爷!外面有许多朝臣请求觐见!”
天启听后感到了一丝不妙。
但天启还是选择了宣见这些大臣。
没多久,以礼部尚书谢升、通政使兼少詹事左誉庆为代表的许多大臣来到了御前。
天启在见到这些大臣后,沉声问道:“卿等有何事要奏于朕?”
谢升先道:“臣等请陛下下旨准太子殿下出阁读书,选鸿儒教以治国之道!而不当继续养在深宫!”
左誉庆也跟着说道:“陛下,臣等也是为宗庙社稷计,故请陛下准允!”
天启听后寒下脸来:“尔等所奏,朕已知道,此事以后再议。”
“请陛下速下决断,国本受教之事,岂能拖延!”
谢升底气十足地大声回了一句。
天启忽然意识到今日这些朝臣胆子皆很大,也就回道:“如果朕不准卿等所奏,卿等难道还要逼宫不成吗?!”
这时,左誉庆跟着把一道奏本拿了出来:“陛下,这是通政司刚收到的来自辽东巡抚袁崇焕的奏疏,袁公亦请求陛下令太子出阁读书,言否则辽东关宁军数万兵马,恐军心难稳,而不足以担当勤王重任!陛下,连天下军心都希冀太子能出阁读书,陛下怎么能还拂天下人之意啊!”
天启沉下脸来道:“你们放肆!通政司有什么资格直接上呈封疆大臣奏疏于朕,为何不直接送给内阁!你们这是在乱朝纲!”
说着,天启又直接喝道:“这是要孩视朕吗?!”
接着,天启就喝令道:“叶成学!出动禁卫,即刻将这些人拿下抄家!”
叶成学现已升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北镇抚司镇抚使兼禁卫营坐营指挥使,是天启身边第一近侍武臣,故而天启拿人,也就直接让叶成学拿人。
而这时,谢升笑了起来:“陛下!臣等现在敢冒死进谏请太子出阁读书,自然也并不是臣等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叶指挥使和臣的也是一样的意思。”
天启听后大惊:“什么?!你们是说,叶成学已经和你们狼狈为奸。”
左誉庆道:“陛下,请不要把话说的如此难听,臣等皆是为了国本将来起见啊!”
这时,谢升笑着道:“好叫陛下知道,国舅爷已经在清江浦遇难,被江南勋贵士族合谋烧死于船中,现在陛下已经没有依傍,又何必再执着于不把太子交给臣等教育呢。”
“什么?!张贵他?”
天启再次大惊,直接坐了回去。
而这时,叶成学却道:“陛下!臣请问,刚才陛下口谕,要拿这些人下狱抄家,可是属实?若属实,臣这就照办!不敢抗旨!”
叶成学这话一出,谢升和左誉卿等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到底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