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面上一喜,欢喜的应是。
访蔓心想,今儿可算是将奶奶的威名传出去了,人人都知道了这事,看哪个以后还敢小瞧奶奶,说奶奶不得爷的喜欢。
元氏早得了消息,自己气的在那骂丫头,听说平氏都被揉搓了一番,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访蔓过来,果真就“病”了。
紫翠在访蔓跟前陪着笑:“姨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到不方便见姐姐,姐姐若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访蔓不想牧瑾给人留下刻薄的映像,在说目的已经达到,到不如大度一些,便笑着问元氏吃了什么药,感觉可好,后面才说了弘晖的话,元氏在里面听见气的直翻白眼,越发不敢出声,等着访蔓走,又摔了几个碗碟。
访蔓才进屋子就听的夏青跟牧瑾抱怨:“……这样收拾人的事情就该奴婢去才是,今儿倒好,访蔓的好名声怕是没了。”
访蔓好笑,掀起帘子进去向牧瑾行了礼,才说夏青:“你在别这么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这话一说牧瑾也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最是。”
夏青也只嘟了嘟嘴,不过又高兴了起来:“跟前接二连三的这事情之后,只怕这后宅里在没人敢小瞧奶奶了,奶奶有手段,得了福晋看重,又得爷的喜欢,样样俱全,在不怕了!”
访蔓也高兴,如今走出去,谁见了她都恭敬的叫一声访蔓姑娘,哪还有早些时候厌烦和蔑视,她眼睛都有些湿润,只是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道:“爷只说让传话,可没想着咱们能借了这事揉搓平姨娘,怕只怕爷会不高兴。”
牧瑾淡淡的抚摸着丝被上的纹理:“何尝不是投石问路。”
看弘晖到底有多在乎平氏,底线又在哪里。
弘晖果真很快就得了消息,到是好笑:“又是狐假虎威,她到乐此不疲。”
王峰从这话里面听不出一点的责备,想了想试探着道:“听说平姨娘不大好,爷要不要去看看?”
弘晖摆手:“罢了,事情还多,明儿让人给送些药材过去。”
今儿不去看,又要明天才给平氏送药材,果真是给足了牧瑾脸面。
弘晖从小在后宅长大,他从不认为后宅女子之间争斗有错,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这毕竟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而这后宅只有强者可以生存下来,这是自来就有的规则,并且也只有强者才配与他比肩。
牧瑾一整日都没等到弘晖的动静,眉开眼笑的看着应嬷嬷几个在跟前做针线:“爷到是有意思。”
应嬷嬷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平姨娘也不过就那样,拿什么跟奶奶比,爷自然是向着奶奶。”
牧瑾只是抿嘴笑,如今她越发的觉得,在未来的生活里,弘晖是一个不错的值得期待的合作伴侣。
栋鄂氏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差,又听说牧瑾的事情,苦笑道:“她是苦尽甘来了。”
她自己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只是她是强势惯了的人,从来不曾被这些事情打败,至少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被旁人小瞧!
四福晋听说弘晖小两口的事情,只是笑:“他们两个到有意思。”
胤禛在里头看书,听见四福晋说话就问:“说什么,到是这样高兴。”
原先关于年氏和牧瑾的事情胤禛也都知道了,既然能有一种更平和的处理方法,自然是更好,他便乐得由四福晋处置,四福晋进去笑着说了安居院的事情,又道:“以前是看错那孩子了,如今当了额娘,果真就不一样了,确实是个好孩子。”
牧瑾和弘晖的婚事是胤禛给定的,说牧瑾好就如同在说胤禛眼光好,胤禛点头只是淡淡的道:“隆科多的嫡女,差不了。”
别人眼里刻薄冷漠的四爷,在四福晋看来偶尔还是有不少孩子性子,就如现在,明明心里高兴,也想说自己眼光好,到偏偏扯到了隆科多身上,四福晋抿嘴笑:“也是爷的眼光好。”
胤禛这下好似有了话:“你还不知道,她跟弘晖说了什么话,这才是有见识,当的起长子长媳。”
四福晋听着胤禛说了牧瑾跟弘晖说的那番关于如何赈灾的见地,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赞赏:“果真如此,那可真就是咱们王府的幸事了‘妻贤夫祸少’,这话是正理。”
胤禛也赞同:“可不就是这个理,她给弘晖收拾的衣裳都是些实用不花哨的,去赈灾别人也挑不出个错,虽说身边有谋士,但这些事情男人们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这就是女人的大用处了。”
又看四福晋:“你是个好的,我若没你,也是要出差错的。”
也没想到能得胤禛这么一句话,四福晋到是真心流了泪:“爷是我的天,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哪敢当爷这样的话。”
夫妻两难得的比平日里心更近了几分。
平氏等了一整日也没能等来弘晖的安慰,面子里子,自己独自在被窝里哭了一宿,等到第二日胸闷气短吃不下饭,这下果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