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剩了一两个,但是有什么用啊!”椰枣叫嚷了起来。
霍普特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岸边的一根稻草,“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没有人回应他,霍普特如同离弦的剑,已经冲了出去。
暗夜中,霍普特一路朝宗教监狱狂奔,心急如焚,恨不得瞬移到她身边。
求阿蒙神保佑,求伊西斯女神保佑,求荷鲁斯神保佑,求哈托尔女神保佑......他在心里把埃及几乎所有的神灵都祈求了一遍,娜芙瑞,娜芙瑞一定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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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穿越监牢的长廊,看到两排东倒西歪、面目狰狞的尸体,心中越来越绝望。
火盆熊熊燃烧着,将黑乎乎的墙壁烤出一股子窜鼻的焦味,可也带不来多少光亮和温度。
凄冷的月光透过一块巴掌大的洞,洒在地面上,徒增寂寥与悲伤。
他突然看见尽头的牢房有一个女孩瘫软地靠在茅草堆上。
“娜芙瑞!”他惊喜万分地向她快步走过去,众神听到了他虔诚的祈祷,感谢神!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夏双娜猛然从无边的绝望中抽身出来。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晃入眼帘。
她第一反应,是图坦卡蒙吗?
但怎么可能。
夏双娜定了定神,这种时候,所有的人都唯恐和她扯上半分关系,来看望她的肯定是霍普特,只能是霍普特。
图坦卡蒙和霍普特身高差不多,身形也有点相似,她刚才哭得眼睛都不清楚了,差点认错人了。
夏双娜刚萌生一点希望,就被打碎,心瞬间凉了半分。
她从金属栏杆的缝隙中吃力地伸出手,朝来人挥动着,“霍普特,这里……”
那人听见她的呼唤,身子一凛,脚步僵住,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等他走近,夏双娜才发现对面人戴着一张面具,盖住了鼻梁以下,遮了他半张脸,只露出眉毛眼睛来,“霍普特,你为什么带着面具?”
“我现在是卡尔纳克神庙的祭司了,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
嗯,可以理解,霍普特也要自保啊。
“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男孩紧紧攥住她的手,她那双娇嫩的小手此时是彻骨的冰凉。
夏双娜一惊想要把手抽出来,霍普特端庄持重,温和优雅,没有她的允许,他是不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他的手却握得愈发的紧,夏双娜挣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出来,而她此刻竟然也不想抵抗他的柔情了。
“我很好。”她佯装欢笑。
“还好你没事。”他心有余悸,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娜芙瑞和那群暴徒一样遭遇不测,他该怎么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夏双娜发现,今天的霍普特,似乎很不对劲,好像比以往要高冷许多,身上还散发着浅浅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