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大人,请您允许霍普特再和她说几句话。”图坦卡蒙戴着半张面具,背对夏双娜,面向自己的臣子,模仿着那个讲话一直很温柔的男孩子,恭敬谦和地请求到。
监狱长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情况,接着他眼前又出现了一幅更加惊悚的画面,图坦卡蒙微微躬身,“大人,霍普特拜托您了。”
监狱长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把自己门牙磕掉。
法老想说到明天甚至明年都可以啊,他是不敢再进来打扰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他立马飞速地退了出去。
夏双娜现在是彻底相信了,外面人就是霍普特,至于刚才那么反常,有可能是霍普特故意伪装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她本来就对他不够熟悉,毕竟才认识三个月嘛。
她如今身陷囹圄,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和霍普特的关系,这对他很不利,对自己也不利。
“霍普特,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不回。”
他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双娜:“.……”霍大人您开心就好。
图坦卡蒙盘腿坐了下来,示意女孩也坐下,“我接着刚才说,有个能帮你彻底洗清罪名的办法,找到海吉夫说服他为你作证。”
夏双娜点头表示同意,这的确是关键,她回想起来,审判那天自己提起“海吉夫”的名字引得满朝文武震惊,不禁就好奇,“这个海吉夫是不是有来头?”
“海吉夫大人是法老在阿玛尔那王宫的老师,也曾经担任底比斯诺姆长,后来和法老有点小误会,被罢免了。”
小误会?
这就是霍普特不严谨了吧,夏双娜立刻纠正,哂笑了两声,“哪里是小误会,估计都闹到死生不复相见了吧。”
图坦卡蒙仿佛被一根利箭嗖得射中了心脏,很受伤,凄哀地垂下了眼睑。
不过牢房里黑暗,夏双娜能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图坦卡蒙也知道一时半会解不开和恩师的心结,“找到海吉夫不太容易,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妻子那里下手。”
“他妻子,谁啊?”
“法老的乳母。”
夏双娜眼睛一亮,这关系铁啊,让妻子说服丈夫,不就是枕边吹几阵风的事吗。
但是在王宫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听说图坦卡蒙还有一个乳母,她住在宫外吗,怎么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图坦卡蒙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可是自从五年前,迁都底比斯之后,法老的乳母就从王宫里搬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愿意再见陛下了,无论法老怎么放低身段恳求,连他乳母家的门都进不去……”
图坦卡蒙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他现在有点享受披着霍普特的皮囊了,这些话让他用第一人称绝对说不出口,死都说不出口。
夏双娜:“.…..”
所以,图坦卡蒙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个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恩师,一个是用奶水养育他长大、关系甚至比生母还要亲密的乳母,本该是最关心疼爱他的两个人,却感情破裂,和“父母”同时闹崩,他也是个狠人。
“霍普特,你对朝政之事很了解呀!”
听着她话语中满满的赞许和崇拜,图坦卡蒙就直泛酸水,“这些事全埃及人都知道!”
“那你知道是谁要毒死我吗?”
夏双娜突然就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然后心脏失控地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