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足够爱一个女孩,足够在意一个女孩,就能在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她,望到她。
哪怕戴着面具,图坦卡蒙还是通过身高体态和独特气质立刻认出了娜芙瑞。
图坦卡蒙优雅地向前微微探身,目光透过珠帘久久胶着在女孩舞动的靓影上。
娜芙瑞???
她又不是神庙的祭司,为什么会在这里跳舞?
他不是不允许她乱跑吗。
她的肤色本就比古埃及人白皙,站在一群蜜色古铜色肌肤的女孩子中更是白得能发光。
夏双娜腰上系着十几根飘带,女孩完全用腰部的力量将飘带在空中沙拉沙拉地甩动了起来。
当她扭动胯部的时候,腰上的铃铛也跟着叮咚作响,她不停变换姿势,热辣又性感。
夏双娜此时一定觉得自己像被风吹起裙摆的女神玛丽莲梦露那般迷人。
图坦卡蒙敢保证,现在一定有某位贪色的大臣正在偷窥她舞动时露出的腰肢和长腿。
花草编织的项圈下,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所有的阻隔就只有一块布条,图坦卡蒙扣着王座扶手的手指紧了紧,那条布会不会突然崩开掉落,然后.....图坦卡蒙的脸色一丝丝黑了下去。
真是胆大包天,当他不存在吗!
她的美只有他有资格欣赏,别人无权染指。
图坦卡蒙愈发坐不住,只想立刻冲下去抓人。
艾察觉到一丝异样,“陛下?”
图坦卡蒙让艾附耳过来,朝艾耳语了几句,指了指自己的王冠,又轻轻点了点王座。
艾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不敢,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图坦卡蒙倒是对自己的想法铁了心。
旁边细小的动静吸引了安赫姗那蒙的注意,安赫姗那蒙偏头过来问,“弟弟,怎么了?”
图坦卡蒙才不会说实话,就随便编了个她无法阻拦的理由,“姐,我想去方便……”
安赫姗那蒙蹙起眉,对他这种突发状况很是嫌弃,“不能坚持会儿吗,这是祭典,大臣们都看着你呢。”
图坦卡蒙找了一根带底座的圆头权杖把自己的红白双冠支了起来,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顶,帽顶的高度恰好就是他坐起来时的高度,“没事,红白双冠在,法老就在。”
安赫姗那蒙也不能把他强行留在这里,“那你快去快回。”
图坦卡蒙弓着腰,蹑手蹑脚地从王座后面悄悄溜了。
没有人发现,王座上的法老不见了。
图坦卡蒙穿过柱厅,一头钻进一间没人的储藏室,把象征法老身份的华贵礼服脱了,首饰摘掉,叠好藏进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换上一件普通祭司的白袍。
——
霍普特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早上起床时还一切正常。
他画好妆,换上演出服,临近上场时,嗓子却突然哑了。
霍普特刚想张口,喉咙里便撕裂般的痛,他拼命想要发出声音,却使不上一点劲,感觉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吐出的气息轻软无力,根本不可能驾驭音阶变换多样的赞诗。
他灌了自己好多水,但情况丝毫没有好转。
他越是努力想要演唱,就越感觉喉咙疼痛得无法忍受,没过一会便浑身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如同大病了一场,不得不趴下来撑着桌子大喘气。